听到天子这句话,李信缓缓叹了口气。
“陛下,臣当不起托付二字,陛下神色已经恢复了一些,休养几日说不定便康复了……”
天子坐在李信对面,勉强一笑。
“从前听旁人说,人将死的时候,会有冥冥中的感应,之前朕是不信的……”
说到这里,天子闭口不言,而是看了一眼李信。
“朕方才将太子托付给长安,长安还没有应朕。”
李信苦笑道:“陛下高看臣了,臣现在不过一个兵部尚书,就算执掌了禁军右营,也要受大都督府节制,哪里能够当得起这种重任?”
“你自然是当得起的。”
天子有些疲累的闭上眼睛,缓缓说道:“如今西南的势力,已远胜当年的平南军,朕尚且无可奈何,太子将来多半也拿西南没有办法。”
说到这里,他睁开眼睛看着李信。
“但是长安你,却可以轻轻松松的拿捏西南,朕只希望长安你将来……不要为难太子。”
天子咳嗽了两声,声音沙哑。
“如此,便是完成朕的托付了。”
李信沉默了。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他抬头看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天子,然后微微低头:“陛下,臣无反意,西南沐家也没有,朝廷不对西南动手,西南便不会再有动作。”
天子看着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