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璘边走边说,声音有些着急:“逼急了他们,他们可以直接从尚书台下诏,拿掉你身上所有的职位!”
如今天子不曾亲政,按照道理来说,只要四个辅臣中三个支持,尚书台就可以直接拟制,发出任何政令。
李信身上的诸多职位,都可以被直接拿掉,不需要任何理由。
李太傅停下脚步,笑着看向叶璘:“那样正好,我就回永州老家养老去了。”
叶璘看到李信还是这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禁苦笑道:“长安啊,夺职只是开头,他们要是愿意,随便给你罗织一个罪名,你可就要下大狱了!”
李信呵呵一笑。
“师兄多虑了,便是天子,也不能为所欲为,更何况他们几个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天子。”
“我是承德十八年入羽林卫为官,至今十余年,未有任何污点,他们罗织罪名也没有由头,况且,我也不是可以任意拿捏的人物。”
说着,李信伸手拉着叶璘的衣袖,笑着说道:“况且,这四个人也不是铁板一块,说不定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我这里服软了。”
眼下,事情已经远远不是一个方山折冲府折冲都尉的事情这么简单了,如今朝堂的矛盾,从禁军右营,被李信转移了天子是否亲政上面。
李信已经给天子铺垫好了所有的路,只要那个帝座上的少年人点头,亲政就会成必然。
只要天子提前亲政,那么尚书台,大都督府,还有御史台,今日在朝堂里与李信作对的群有人,都会被秋风扫落叶一样,扫出朝堂。
甚至他们的身家性命,恐怕都保不住。
叶璘看了看李信,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事情原本只是一件小事,长安你啊……”
的确,对于整个朝堂来说,一个方山折冲府的确只是小事,尚书台之所以敢这么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一件小事,就算李信知道了做出反击,他们也尽可以应付。
谁知道,李信逮到了这个小小的缺口之后,便一口咬住不放,从这个小缺口撕开了一个大缺口,甚至想要把他们这些人给一口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