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面无表情:“你们虽然已经难逃一死,但是只要你们交代出党羽,本官可以做主,放你们各自家人一条生路,让他们去北疆充军。”
“如果你们不配合,沈宽就是你们的下场。”
靖安侯爷声音冰冷。
“沈家,会被满门抄斩,沈宽的门生故吏,一个也跑不掉,瓜蔓抄的故事,诸位应该比我熟。”
绝大读书读书人都是没有什么骨气的,生死临头的时候,这些人很容易低头。
不管前一刻如何大义凛然,刀斧加身的时候,很少有人能坚持下来,或许当年的浩然公张渠与门下侍中桓楚可以,但是现在这几个人,显然不行。
这四个人当中,甚至有人被吓得瘫软在地,勉强捡起手中的毛笔,也抖得厉害,颤巍巍写不成字。
李信也不着急,让羽林卫去收拾沈宽的尸体,他自己则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静静的等着。
差不多到午后,严守拙终于最后一个停笔,这四个人里,每个人都写了一串长长的名单,最少的一个也有二十多个人名。
京官与地方官都有。
李信让人把这四份名单都收了上来,看也不看就收进了袖子里,然后面无表情看向这四个人,冷声道:“现在开始写认罪书。”
严司空咬牙看向李信。
“李太傅要我们写什么认罪书?”
“自然是结交朋党,阴谋废帝,包藏祸心,图谋不轨!”
“再有就是你们先前各自的罪行,全部都写在纸上。”
靖安侯爷半眯着眼睛,不带感情的笑了笑。
“当然,写不写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