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朝廷突然来了文书,说许我回乡祭拜兄长,我二话都没有说,便离开了汉中,带了些人往宁陵来了。”
停了叶璘的话之后,李信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师兄走后,汉中的军队谁来掌管?”
“自然是那位国舅爷了。”
很显然,虽然与谢敬一起共事了几年,但是叶璘还是有些看他不顺眼,他冷笑道:“这位国舅爷给我做了几年的副将,我不在汉中,汉中军自然归他打理。”
“不过我懒得去管这些事情。”
叶璘缓缓吐出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我也要回乡一趟,祭拜祭拜兄长。”
说着,他左右看了看叶茂搭建的这个芦蓬,又抬头看了看垂手而立的叶茂,开口道:“这儿不错,你让我在这里住几天,多陪陪父兄。”
叶茂不敢反驳叔父,无奈点头。
李信盘腿坐在叶璘身边,问道:“师兄也看不顺眼那个国舅爷?”
从太康年间开始,李信就瞧山阴谢氏的谢敬不怎么顺眼,反而与谢家的谢岱很是投缘,无奈谢敬与天家的关系明显更近一些,因此在朝堂上,远远的走在了谢岱前面。
“谁能看得顺眼他?”
叶璘闷哼了一声:“胸中无物,还喜欢逞能,处处要出风头,这种人如果不是有个国舅的身份,在我军中,不出三天就要卷铺盖走人。”
果然,叶璘也看谢敬很不顺眼。
李信沉吟了一会儿,最终对着叶璘低声道:“师兄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朝廷先前不准你回乡,此时又突然放你回来了?”
“我没有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