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赵嘉看向李信,开口问道:“侯爷您的意思是?”
“谁也不想看到北地生灵涂炭。”
李信叹了口气:“我不止一次跟朝廷上书,说要打掉北疆的隐患,但是时至今日,大患终究还是养成了,如今的宇文部全力进攻蓟州城或者云州城,不惜人命的情况下,有七八成把握可以打进来。”
“他们能打进来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时候北边就会乱成一片。”
“老实说,我也想去帮帮镇北军,但是我人在西南,天南地北,我帮不了他们。”
赵嘉摇了摇头。
“事情没有侯爷想的那么严重。”
“以如今鲜卑部的实力,或许可以破关而入,但是不管是蓟门关还是云州城,他们想要过来都得脱一层皮,到时候即便他们打进来了,也待不了多久,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要自己退回关外去。”
如今的鲜卑部,或许有在一地作乱的能力,但是没有逐鹿天下的本钱,他们打进关内也不可能开始攻城掠地,最多就是抢点东西抢点人,然后再退回关外去。
这是游牧民族对中原王朝时的常态,放到宏观上来看,鲜卑部就是相当于是一只大马蜂,时不时来叮你一口。
说到这里,赵嘉看了一眼李信,然后缓缓地说道:“北边乱起来,对西南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只要宇文部入关,朝廷就会消耗大量的精力在宇文部身上,到时候我西南或许可以尝试出蜀。”
这位一身白衣的读书人看着李信,幽幽地说道:“侯爷,忠耿的叶家人人敬佩,但是立下天大功劳的老爷子被关在院子里三四十年,您也是亲眼见到过的。”
第二十三章 沾染了寒气
从太康八年,裴进征伐西南李信从蓟州赶回西南驰援汉州之后,靖安侯府便开始与朝廷貌合神离,也是在那个时候,不管是太康天子还是尚书台里的几位宰相,以及后来的元昭天子,都把李信当成了一个野心家。
在他们的眼里,李信多半是一个从承德朝就开始阴谋造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坐上帝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