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这么快就看你干爹不顺眼了?”
萧怀咬牙低头:“太傅,奴婢只是想知道,这件事与干爹有没有关系。”
“这很重要么?”
李信收敛笑意,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萧怀,冷声道:“你能做到这个位置上,应该不会太天真,这种事情不管有还是没有,我都不会跟你说,再说了,不管我承不承认,都对事情影响不大。”
李信冷笑道:“只要你回京,跪在天子面前,把刚才在我面前说的话,重复一遍,到时候不是屎也是屎,你就可以如愿以偿的把你干爹踢开,披上那一身大红衣裳。”
萧怀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李信深深拱手。
“太傅的话,奴婢知道了。”
“不敢打扰太傅养病,奴婢这就告辞了。”
说罢,这个跟李信差不多年纪的紫衣太监,毕恭毕敬的退出了李家的正厅,撅着屁股退了十几步,才转身离开。
李信看着这厮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头。
他在犹豫要不要把这厮永远的留在祁阳。
假使这人回了京城,向天子告密,那么萧正几乎十死无生。
他摇了摇头,有些不解。
“萧正居然没有把这件事的首尾处理干净,真不知道他这些年的大宦官是怎么做的。”
他决定撒手不管这件事,反正他没有出卖萧正,萧正就算真的出了事,也是他不够谨慎。
萧怀等“天使”离开之后,就差不多已经是下午接近傍晚了,李信回到后院,与赵嘉还有李朔两个人,仔细商量了一番西南军出蜀的条件以及时机,还有汉中军与安康军的弱点,一转眼就是两个时辰过去,李信干脆让家里人把饭食送到了后院的暖阁里,三个人喝酒谈事,一直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