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放翻了个白眼,闷哼了一声:“问那么多做什么,好生站你的岗!”
他一句话刚说完,脚底下传来了一阵熟悉的震颤。
震颤很微弱,但是清晰存在。
三个人同时脸色一边,齐刷刷抬头看向北方。
军中有专门练过地听之法的人,趴在城墙墙根处听了一下,也是脸色大变,他站了起来,高声吼道:“是北蛮子的骑兵!”
“上万骑!”
“距离我关,只有五六里!”
因为鲜卑骑兵太厉害,一个多月下来,关外几乎没有什么镇北军的斥候了,因为斥候的马速没有鲜卑人的马快,被追到了就是白白送命,因此镇北军只死守关城,不再派人出去打探,只有敌人到一定距离,镇北军才能发觉。
赵放站在城墙上,默默戴好自己的头盔,然后从衣襟里摸出一根布条绑在自己手上,然后不紧不慢的把箭袋绑在身上,抬头看向北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
他从军六年,不曾真正经历过战争,如今,战争来了。
极目望去,北边已经有了一道黑线。
赵放紧了紧手上的布条,对着自己都尉营的人怒吼了一声。
“北蛮子来了,准备干死他们!”
整个都尉营跟着赵放的声音一起怒吼。
“干死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