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爷呵呵一笑:“不是勾结,是互相合作。”
“我们汉人不曾侵犯过关外,反倒是你们鲜卑人主动入侵关内,不是么?”
宇文焘转过脸,咬牙道:“四十多年前,关内也是我宇文氏的。”
“那一百多年前,也是你们宇文氏从关外打进关内的。”
李信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天差不多快亮了,他时间不多,回头看向宇文焘,淡淡地说道:“我不与你多说什么,现在有两个选择,你自己选。”
“第一个,就是你跟你妹妹两个人都死在这里,你父亲这一脉就此绝户,我们任务也算完成了,抢了纥罗马场的马,便回关内去。”
说到这里,李信顿了顿,继续说道:“第二个选择,你跟我合作,我帮你重新夺回族长之位,你做了赫兰部的族长之后,不再参与宇文昭的南征,从此两家再无战事,如何?”
尽管宇文昭很是害怕,但是听到了李信这番话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如何帮我夺回族长的位置?”
“这太简单了。”
李信回头看了看马场,指着马场里的一地尸体,淡淡地说道:“今夜,不是晋军袭击了纥罗马场,而是宇文昭王帐的人,袭击的纥罗马场,你带着这个消息回到赫兰部,告知宇文揭与赫兰部的族老,你叔叔任族长之后,带领赫兰部向王帐投降,如今王帐反而侵犯你们赫兰部的马场,他这个族长,自然就做不下去了。”
宇文焘咬牙道:“你们这些汉人,想的太少了,叔叔做了这么久的族长,自然有人拥护他,只凭我片面之词,绝不可能把他从族长的位置上赶下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
李信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青色的陶罐,交到了宇文焘手里,然后笑呵呵地说道:“所以得想法子弄死你叔叔。”
“你叔叔死了之后,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只需要告诉族人,王帐的人在前线打仗缺马,便抢了赫兰部的马场,丝毫没有把赫兰部当成自己人,到时候群情激愤之下,赫兰部自然就会脱离宇文昭的王帐。”
靖安侯爷伸手拍了拍这个少年人的肩膀,笑着说道:“再有就是,你父亲做了这么多年的族长,手底下多少应该有一些亲信才是,你只要弄死了你叔叔,那些人就都会支持你,把你扶上族长的位置。”
“少族长总不会想要在这里,养一辈子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