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把宁州军,全部送在京城里?”
李朔脸色涨红,缓缓吐出一口气:“末将……不敢!”
“你太贪功了。”
李信面无表情:“我们先前就定过计划,打到宣平坊就差不多可以了,但是一直到修仁坊,你还想继续打下去……”
他闷哼了一声:“传我将令,现在宁州军立刻改换阵型,从西门陆续退出京城!”
李朔沉默了许久,然后半跪在地上,对着李信躬身道:“末将遵命!”
李信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这是你犯的第一个大错,我不会偏袒你。”
李朔跪在地上,咬牙道:“是……末将失职。”
“末将,这就去安排撤退。”
说罢,他狼狈从地上爬了起来,开始大声呼喝将令。
宁州军的传令兵,也敲响了军中的钲器,金石之声顿时大作,整个宁州军开始从进攻转向收缩防御。
站在李信身后的高大老者,见到这一幕之后,声音沙哑,语气颇为感慨。
“从前听说李兄弟你豢养的西南军,为兄还不相信,觉得你人在京城,最多是与西南军合作,如何能遥控千里之外的军队,现在看来,这‘豢养’二字,却是一点也没有说错。”
这人,自然就是被李信从西门带进京城的侯敬德了。
李信微微摇头,回头看向侯敬德,哑然道:“无非用一些利益而已,天下熙攘,皆为利往,普天之下的事情,概莫能外。”
说到这里,李信对着身后招了招手,大概四五十个汉子走了过来,这些汉子都是穿着黑衣黑甲,很像是羽林卫的服色,但是又没有羽林卫的白虎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