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杀他许久了。”
李信面色平静,对贺菘露出一个笑容:“里面就劳烦贺将军收拾一下,再有就是,贺将军北上立功不小,明日我会奏报朝廷,与贺将军还有禁军右营请功。”
贺菘对着李信抱拳道:“大都督,末将不要什么功劳,只有一件事情恳求大都督。”
李信本来正在往前走,闻言停了下来,扭头看着贺菘,开口道:“贺将军请说。”
“末将……不想在禁军任事了。”
贺菘低声道:“末将这般年纪,得封侯爵已经心满意足,况且此时末将的年纪也已经大了,很难再替朝廷出力,就想着让出禁军的差事,给后生们一些机会。”
李信诧异的看了贺菘一眼,然后皱眉道:“贺将军跟了我这么多年,应当知道我的性子,李信不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之人,禁军的差事贺将军愿意做就继续坐下去,没有人会去动你。”
李信在太康朝执掌禁军右营的时候,贺菘就一直是他的部下,两个人已经共事许久。
贺菘深深低头:“确实是年纪大了,请大都督开恩。”
李信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罢了,禁军的差事暂且给贺将军留着,贺将军你先在家里歇一歇,歇半年也好,一年也罢,等歇够了贺将军再回禁军任事不迟。”
“如果到时候贺将军仍然要离任,我也不会强留了。”
贺菘长舒了一口气。
“末将,多谢大都督恩德!”
李信叹了口气,负手离开了献俘的大营。
这座大营里,他想杀的只有宇文焘一个人,剩下的这些赫兰部高层,他没有兴趣理会,也懒得理会。
李信在大营外面翻身上马,一百多个亲卫紧紧的护在他四周随行,很快,一行人就回到了京城里,在永乐坊门口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