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希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应声或是反驳都讨不到好果子吃,因此只是安静地低着头,不吭声。
玉壶深感没趣,“嘁”了一声又飘起来,看着那处亮着的房屋道:“哎呀,童磨大人都回来了,我也要去和他打个招呼啊,顺带感谢他送我这么一份大礼。”
“劝你别这么做。”
一贯沉默寡言的鸣女却在此刻开了口,玉壶有些意外,紧接着听对方继续说了下去。
“说是受了情伤要大哭一场,”鸣女不急不缓地道,“不过事实是,自己太大意了导致教堂被人毁了,此刻正躲在屋子里挖自己的眼珠子,准备向无惨大人赔罪。”
半天狗唏嘘道,“真是太惨了……”
“哎呀是啊,这可真是,”玉壶笑弯了眼睛,“令人遗憾啊。”
这种看似同情实则背地里暗自取笑对方的对话结束后不久,鬼舞辻无惨便来了,他看起来是真的有些忙,到这里的时候连帽子都没来得及摘,仍旧一身西装革履,若非瞳孔中有了明显的变化,从外貌上其实很难看出他并不属于人类。
“无惨大人!”玉壶激动地看着上方的男人,目光中流露出来的是不加掩饰的仰慕与崇敬。
半天狗却抖得更厉害了。
鬼舞辻无惨没顾得上那两只鬼,甫一来到无限城,他的目光便全部被下方那个身影吸引了。
——太宰治?!
他明明已经解决掉的人,为何会出现在无限城里?!
而且还是在他的下属面前!
这是在明晃晃地打他的脸吗?!
鬼舞辻无惨觉得自己的怒气几乎已经到了临界点,却还要为了自身的形象,给自己的下属一句解释的机会。
他冷冷吐出几个字:“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