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人流因为夜的加深而逐渐减少,舞厅中断断续续有人离开,大门几经开合,终于迎来了他们等待的“人”。
“要走了哦,一希君。”童磨起身,率先向街对面走去。
太宰治向身后瞥了一眼,发现那个男生和鸟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又看向前方的背影,“话说回来,童磨大人,你擅离职守无惨大人不会计较吗?”
“不会的~”童磨回头露齿一笑,“无惨大人应该只会觉得清净吧。”
太宰治:“……”
你也知道啊。
他和童磨原路回到了舞厅门口,此时周围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舞厅内灯光昏暗,乐声止息,似乎是准备关门了。
鬼舞辻无惨从舞厅内走出来,太宰治的第一眼却落在了他右后方的男人身上。
相比于童磨的乖戾的性格和猗窝座张扬的发色,这位上弦壹的外表实在是有些过于平凡了,倒并非是说他的长相平庸,只是一眼望去,太像人了。
不知道对方是否是猜透了他的心思,就在太宰治这么想着的时候,上弦壹的面容开始缓慢发生变化,额角与下颌蔓延出红色火焰状的纹路,额头与脸颊各又长出两只眼睛,六只眼睛齐齐地与太宰治对视,只一瞬间,太宰治便收回了视线。
对方似乎在用眼神给他施加威压——属于上位者的威压。
真稀奇,上弦月中,竟然有鬼这么在乎身份地位吗?
“无惨大人。”
玉壶不知何时从小巷中跑出来了,身体飘在壶上,热情地和鬼舞辻无惨打招呼,而半天狗就躲在巷子拐角,瑟瑟发抖。
“你怎么还在这?”鬼舞辻无惨瞥了他一眼,“我不是说可以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