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份愉悦并未持续多久,因为太宰治回到自己宅邸的当晚,便晕了过去。
——
刻着罪纹的手臂伸展,巨大的雪花图案在脚下展开,粉色头发的上弦鬼面向着对面的人摆出了破坏杀的起手式姿势。
然而方才还因为猗窝座在走路途中撞到他而骂骂咧咧的男人,此刻却一副见了鬼——确实见了鬼——的表情,止不住地向后退。
他两股战战,几欲先走,而事实上,没过两秒,他确实转身跑了。
猗窝座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人,撇了撇嘴,“嘁”了一声。
还以为终于遇到有胆子和他战斗的人了呢。
不过想也知道是他在做梦,那个男人身上连斗气都没有,怎么可能是他在寻找的合适的对手。
“诶——就这么放走了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猗窝座眉眼骤然冷了下来,向侧后方声音的来源看去:“你来做什么?”
“猗窝座阁下对我真是好冷淡啊,明明我们也当了几百年同僚了啊。”童磨从林子里走出来,月光洒在他手持的铁扇上,反射出一道森冷的光。
猗窝座没说话,冷淡的脸上全是“有事快说没事快滚”的意思。
“真拿你没办法啊,猗窝座阁下,谁让我和您是上弦里最好的朋友呢——”
猗窝座没等他说完就朝他脸上砸了一拳,这一下用了全力,童磨一半的脸直接空了出来,鲜血哗啦啦流了一地。
猗窝座甩着手:“真恶心。”
也不知道是在说他刚才的话,还是此刻沾到猗窝座手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