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猗窝座没来得及思考更多,和鬼舞辻无惨连接着的血细胞在此刻向他们传来一道讯息——回无限城。
下一瞬,一道障子门便浮现在他们面前。
——
额头有些凉意传来,像是沾了水的湿毛巾,但触感要比那个硬一些,也更平滑。
太宰治昏昏沉沉地想,或许是冰。
那种硬度和他制作出来的豆腐一样的冰,一大块整个放在他额头上,确实是降温的好手段。
而因为他正在发烧的缘故,那些冰会被发热的额头一点点融化,融化的冰水顺着鬓角往下淌,会弄湿原本干燥的黑发。
这样想来,又和他每次跳水自杀后却被人捞起来的样子差不多了,满头短发湿哒哒地黏在头皮或是脸上,并不怎么舒服。
任由思绪乱七八糟地飘了一会儿,太宰治渐渐地捕捉到了一些声音极轻的对话。
他不太能分辨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嗓音,也不太能捕捉完全,但早就习惯思考的大脑已经下意识地将对话中的只言片语记了下来。
“……不是说不出来的吗?”
“……他病了,我怕……”
“……没什么可担心……这……鬼杀队啊……”
“……确实……”
似乎是在谈论他啊,太宰治想。
但这种清晰的思考没有保持很长时间,耳边传来的对话声与皮肤的触感逐渐淡去,他仿佛站在了一片黑暗当中,举目望去,皆是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