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童磨会用‘伤了我之后能否快速愈合’这件事来试探我, 害我一直在想如果脑袋又掉了该怎么应对。”
太宰治听完,倒是一点都不担忧, 转了下手中的手账本, 神色平淡。
“如果他够聪明的话,是不会、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试探的,不仅麻烦又容易惹怒鬼舞辻无惨。”他解释道。
“那鸣女呢?你不怕她将我所说的对着鬼舞辻无惨再说一遍?”
“鸣女小姐是个聪明人。”太宰治笑起来, 率先离开酒馆门口, 向街上走去, “鬼舞辻无惨对你的重视谁都看得出来,她不会在这个时候触鬼王大人的霉头。况且就算鬼舞辻无惨知道了这件事,为了他的药,还是得留着你的。”
一希边思考着他话里的意思,边跟了上去, 半晌,才想起来将无限城中他遇到的事详细地和太宰治说了一遍,对方点了点头,但没有给出什么评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一希也不在意对方到底会不会将思考的事情告诉他,紧跟着便将换到手的鬼王血从兜里拿出来“交货”。
“对了,用来换取鬼舞辻无惨血液的采血管,里面装的是谁的血?”一希问道。
“我的啊。”太宰治说着,便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原来是真的打算自己去的,没有专门设计一希君啦,只是途中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所以才临时拜托你去的。”
一希瞥了一眼他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手账本——这本子是和采血管一起交到他手中的。
于是他沉吟道:“是与它有关的事?”
太宰治抬眸看他,半晌笑起来,不置可否:“要处理的事不太方便带着它而已。”
“喝酒不方便带个本子?”
一希的语气里有些戏谑的成分在,太宰治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外衣兜,那里小酒瓶的瓶盖正好露了出来,也无怪乎他会这么想了。
不过没等太宰治说话,一希又摆摆手,自己揭过了这个话题。
“算了,事情大概说完了,我现在可以离开了?不然一会儿遇到你的鎹鸦,我可不知道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