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捏个海胆。”
宿傩说着,就开始蹲身下来,用双手刨着雪,如同团面粉一般,把白雪揉了起来,又拍成圆形。伏黑惠站在他的身后,垂着眼睑在看,看到他把一边的雪又团了成条,然后插在雪球的正中间,“这是你的第一根触角。”
伏黑惠面色淡淡,“然后呢?”
宿傩又团了一条过来,插在一侧,有些晃,不过在努力拍拍及堆堆下,还是勉强站稳了脚跟:“第二根诞生了。”
伏黑惠干脆蹲在他身边,换了一只手拿树枝,“继续。”
“第三根,我给他取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
“难听。”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所以别说了。”
“要说,你觉得跟我姓还是跟你姓比较好?”
伏黑惠觉得不对劲,这又不还是给孩子取名字,为什么要这样?
宿傩似乎并不是在询问他,自己说完之后就接了话,还觉得很有道理地点了点头,“一个跟你姓,一个跟我姓吧。”
伏黑惠翻了翻眼,然后站了起来,蹲得太久,腿有些麻,像是一小蹿电流在这里周回。他拿起树枝戳了戳宿傩的后背,四目相对间,突然想到一方嫁给另一方之后,就会被冠以他的姓。
如果他嫁给宿傩,是不是要改名为两面惠?
“怎么了?”见他半天不说话,宿傩不禁出声,疑惑道。
人还在思考中,被问话时,伏黑惠有些讷讷出声:“你觉得我的姓好听还是你的姓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