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空气中浮动的暧昧信号,雨宫翠眨巴眨巴眼睛,颇为情窦初开的银酱感到悲哀。
他可以从学校拉来一个足球队的女生,让前辈们痛心疾首地告诉她:雨宫那厮虽然长得还行,性格举止乍一看也不错,但那都是用来骗人的伎俩!那家伙根本就不懂恋爱是什么,只会在你勇敢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远远退开,连一句“我们只是朋友”都不说!
……对不起,表面上的敷衍还行,但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和他人深入相处。
所以才会连第一步都无法迈出,以至于在生日时许下那种可笑的愿望。
把飘散的思绪收回,雨宫翠向着面前抱着被子的少女笑了笑,叮嘱道:“不必把门关得那么严实,如果能通通风的话,感冒会好得快一点。不过一定要做好保暖,别再着凉了。”
看着阿银小鸡啄米般用力点头,他话锋一转。
“楼下要没水了,我去接一点。”
然后就此打住,摆出了等她接话的架势。阿银认真听着,未作它想,自然而然地顺着他的话头说了下去。
“那你路上小心,别和人起冲突。不过,雨宫,你——”
她上下打量少年单薄的小身板,最终还是把疑问吞回了肚子里。
“那么沉的桶,你真能拎回来吗”这种话……
若是直白地说出来,似乎对自尊心相当不利。
于是面对微微歪头等待着后续的心仪之人,少女只是绞着手里的被子,脸颊更红了。
“——没什么。嗯,注意安全,慢点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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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份欲言又止当做是怀春少女特有的羞涩,没有细想就拎着桶跟上了路人,一个小时后,雨宫翠终于为这份大意付出了代价。
他艰难地提着两个满载的方桶在路上挪动,手臂酸痛,每走一步都觉得自己的肺部在强烈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