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人的表情映入眼中的第一时间,就推翻了这个结论。
如此挂心,以至于匆匆赶来,是非常热爱,还是非常痛恨呢?
或许兼而有之吧。
指向某个事实的预感逐渐变得清晰。费奥多尔不再迟疑,轻而缓地出声,叫了雨宫翠的名字。
少年以活泼的语调应声,手枪在指尖灵活地打了个转插回腰间,笑眯眯地跑到他近旁,亲密地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
不出所料,对方牢牢锁定这边的视线变得更加阴沉而带有杀气,根本不做丝毫掩饰,几乎能够实质化后喷吐而出,将整条小巷尽数淹没的浓烈恶意。
【中大奖了啊。】
费奥多尔恍若未觉,轻笑着抬手揉了揉少年散乱的黑发。
对面的太宰治终于按捺不住,一步一步跃过伫立不动的中岛敦,走到了和这只令人作呕的老鼠更加接近的地方。
越是靠近,能够捕捉到的细节越多,那股异常感也越发明显。
眼神、动作、表情。即使潜伏在港黑的那几年是为了取得自己的信任,但人的本性,却无法时刻做出伪装。
总是习惯于把自己放在照顾他人的位置上,执着于掌控各式关系的主动权,绝不允许自己在公共场合过度失态。
像林间深湖一般,有着不为外物所动的惰性的冷静。
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出这种——
黏黏糊糊地撒娇。
被敷衍地回应之后,露出纯然的欣悦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