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北上了车后脱掉大衣,身上就穿着件黑色的羊毛衫,眼泪鼻涕抹在纯黑的绒线上视觉效果十分清晰:
“……”
“程牧,”顾珩北低声说,“你今年十九了,成年了,是不是?”
程牧瓮声:“干嘛?”
顾珩北拿起中控台上的烟抽出一根,想点,又没点。
他面向程牧,说道:
“既然你是成年人,咱们就用成年人的方式解决问题,在一起之前,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的工作会很忙?”
程牧不吱声。
“我是不是也告诉过你,以前你爱玩我不管,但是跟我在一起,忠诚是彼此首要的义务?”
程牧的睫毛快速眨动着。
“我是不是还告诉过你,我的家庭环境比较复杂,所以短时间内我不会带你接触我的圈子,但是如果我们能一直走下去,有一天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程牧转过头,回避地往车外看。
“你凝血功能异常,实质的性|生活对你有可能造成伤害,你现在年纪小,什么都不在乎,但我不能对你不负责任。”
程牧像是被什么东西戳痛一样“嗷呜”一声哭喊出来,他的眼泪啪嗒嗒往下掉:
“哥,我以后不会再玩儿了,我改,我真的改……我再也找不到像你这么好的人了……你要是不要我,我就要死掉了……”
“你不会死掉的,”顾珩北轻轻拍了拍程牧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