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川的眉心跟鼓面被鼓槌猛敲了一记似地狠狠一弹,他盯着那根被咬了一口的香肠半晌,也不知从何而来一股汹涌燥热的情绪突发猛撞,纪寒川抿着嘴,“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扭头就走,走出去两步才又回过头:
“我、我去给你拿瓶饮料……”
顾珩北眨了眨眼:“我没要喝饮料。”
纪寒川面容端肃,义正词严:“要的,喝了饮料就不觉得油了。”
顾珩北看着纪寒川笔直僵硬的脊背,终于撑不住笑倒在沙发上。
顾珩北的千年道行,这才只是小试牛刀呢。
……
开春后天色亮得早,纪寒川恢复了晨跑,顾珩北这几天心血来潮,也要跟他一块跑。
五月的清晨不冷不热,纪寒川每天早上提前十分钟出春江小区,然后去顾珩北家里把他挖起来,两个人一路跑到学校,绕着塑胶跑道再来十圈。
顾珩北的体力和耐力都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是几千米跑下来还是喘得厉害,他出门的时候特意带了块干净的毛巾,擦拭干净脸上的汗,他把毛巾递给纪寒川,自然而然地转过身,撩起衣摆:“帮我后背擦擦。”
纪寒川愣在那里。
顾珩北回头晲他一眼:“嘛呢?擦啊。”
“哦……”
纪寒川慢慢地把毛巾卷在手上,一只手扶住顾珩北的肩膀,裹着毛巾的那只手顺着顾珩北运动服的下摆伸进去,轻轻抹了下。
“没吃饭啊?”顾珩北嫌弃道,“用点力气啊!”
纪寒川用力地擦了一下,然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下一下地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