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川转了转眼珠,不满道:“你怎么没早点提醒我呢?”
徐进做出一把刀插|到心口的绝望表情,只要提到顾珩北,纪寒川就退化回摇篮里。
“你们两个可真是乐观,”伊万卡看这两个男人还在若无其事地插科打诨,不由提醒道,“这次事情比较棘手,小西林已经成功游说了国会,focfollower很可能保不住。”
纪寒川笑容微敛,他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指,举起面前盛着柠檬水的玻璃杯,轻轻碰了下伊万卡的高脚酒杯,动作优雅得和与徐进笑闹时的顽皮判若两人:“伊万卡,我非常感谢你在今天那种局面下依然支持我,站在你的立场,我知道那很不容易。”
“那么作为盟友,”伊万卡轻啜一口杯中的霞多丽白葡萄酒,美丽的绿色眼眸轻轻流转,在明亮的灯光下流光溢彩,“你是否该诚实地告知我你下一步的计划,你这么成竹在胸,应该早有了应对focfollower被封禁的方案了吧?”
纪寒川俊逸面容上的每一寸线条都像是用刀削斧裁出来的,沉吟的神态也非常迷人:
“你应该知道,norou的产品被封禁并不是第一次,但是它依然存活下来了,而且越发壮大,有时候是我们的产品做错了,有时候是对我们封禁的行为本身是错的,但不管是哪里的错,我们失去的也只是一个产品,未来还有无限可能,如果focfollower没有了,我们还可以做otfollower或者centerfollower——”
他耸了耸肩,微一摊手,露出跟西方人学来的那种礼节性微笑,“对不对?”
对什么?伊万卡只注意到纪寒川形状优美而色泽潮润的嘴唇一开一阖,还有他最后那个魅惑人心的微笑,她满心里只有这个男人实在太漂亮了,哪里注意他究竟说了什么。
伊万卡愣愣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
徐进撇过头,掩饰脸上微微抽搐的扭曲。
伊万卡去了洗手间,徐进一言难尽地看向纪寒川:“那个洋妞就这么相信了你一嘴的胡说八道?”
“不算胡说八道吧,”纪寒川也忍不住笑了,“最多是似是而非的废话。”
“如果我是她,就会反问你既然norou以前多次被封禁,为什么你还不吸取教训赶紧把focfollower给卖出去,”徐进苦笑着摇了摇头,“咱们也是苦逼,社会|主义的铁拳和资本|主义的大棒,一个没少尝过。”
纪寒川用叉子挑着面前盘子里的意面,神情专注得好似在数一叉子的意面到底有几根,声音却漫不经心的:
“我们在华夏挨打是被自己爸爸抽鸡毛掸子,抽完了一视同仁,该分给我们的家业没少给过,可是现在a国人是拿打狗棒想把我们赶尽杀绝,”他的话锋陡转,蓦然流露出一丝不甚明显的煞气,“既然他们认为我们是华夏政府的狗,那我们就必须叫给他们听,咬给他们看,否则只能任人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