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现在岂不是norou最大股东?”
“是,”纪寒川看出顾珩北的疑虑,安慰地亲了亲他的鬓角,“别担心,穆南城跟我是一国的。”
顾珩北目光明晦难辨:“你就这么相信他?”
纪寒川的拇指在顾珩北的手背上摩|挲着,他在思考怎么跟顾珩北解释,提到穆南城,就免不了提及他们两家上一辈人的恩怨纠葛。
“我真是好奇你们两个的关系,”顾珩北神情复杂无比,“你相信他相信到如果你出了任何意外,愿意把整个norou都拱手送给他?”
纪寒川愣住:“什么?”
“你的遗嘱,”顾珩北没好气地甩开纪寒川的手,“你怎么会立那么个傻逼遗嘱?死了以后所有的权益性投资都赠送给穆南城国际基金会!你也不怕穆南城直接做了你?”
纪寒川迷惑了:“我的遗嘱……我留了一半现金和不动产给我哥和苗苗,其他东西,包括norou股权,都留给你了啊。”
“?”顾珩北眨了眨眼,“你确定?”
“确定啊。”
顾珩北顿时脸色铁青,他咬牙道:“穆南城让你的律师篡改了遗嘱!”
顾珩北把张晖交给他的那份遗嘱内容一字不漏地给纪寒川复述了遍。
纪寒川的脸色也微微变了:“我没有说过如果我失去民事行为能力就非得你来监护我,如果我到了那样一种境地,就代表我完全失去了自保的能力,除了给你带来麻烦和危险没有任何好处,我怎么会立那样的遗嘱……”
顾珩北脑子里好像有一匹小马“咻”地跑偏,注意力的重点竟然全都集中到“这家伙怎么又冷不丁地放情话了”上面去了。
纪寒川忽然收了音,顾珩北只听到他发出一声轻笑,“这家伙,真是……”
顾珩北狐疑:“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