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看了眼,只觉得他招人的很,没忍住,他伸手揉了把喻景希的发顶,意外地发现他头发根部还有点湿。
他轻轻皱眉:“头发怎么是湿的?”
喻景希捋了捋被揉乱的头发:“我习惯晨浴。”
晨浴可以,他也晨浴,不过,他是在跑完步去洗的。
陆昀看他模样,不像是刚运动过的样子:“你跑步了?”
喻景希摇摇头:“没有,就是习惯了。”
习惯了。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陆昀却几乎可以想像出来这三个字背后包含着什么。
喻景希这几年的报告已经在前几日送到他的案头。寄人篱下的日子光用想的,是不能想尽其中的细节的。
他晨浴是因为健身,喻景希晨浴,是因为这时他刚下夜班,不得不洗。
陆昀的眸子定定望着他,把喻景希看得不自在,他下意识地问:“你要是不喜欢,我改掉?”
陆昀深吸一口气,把无数脏话咽回去,淡淡道:“如果不是因为健身,还是不要晨浴了。早晨起来,阳气聚顶,头不能受寒。”
“我明白了。”喻景希似懂非懂。不过陆昀比他有学识,比他厉害,听他的准没错。
陆昀发动了车子,把目光调向前方:“还有,你是一个独立的人,做事不必总是考虑别人的感受。只要你喜欢,且不伤害到自己和他人,你有做任何事的自由。”
喻景希没料到他会说这些,怔忡地望着他。
陆昀将车开出临时停车位有段距离了,喻景希才收回目光。
“谢谢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