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
他的神色柔和下来。
所有关于自我宝石的念头都从脑海里淡去了,沃米尔没有再执着于那些短时间内无法寻得的答案,而是上前两步,左右看了看,牵起了法师的手。
要是放在纽约或大都会,这会儿的街头一定是善意的笑声和掌声,但在哥谭,来来往往的人都不曾往这里看一眼。
在街对面几个男人正围住一个单身女子;
在医院里几个护士正把昂贵的药品放进口袋;
在博物馆外几个毛贼正哈哈大笑着抢走游客的皮包;
没有人往那里看一眼。
最多最多的,无法忽视的冷漠。
但还有不冷漠的,还有在关注的。
在哥谭每一条幽暗的巷子里,仿佛都有无数双眼睛在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阳光下因为同伴心神大震而一瞬露出真容的金发青年,有无数个声音在反反复复地回响。
一声问候?也许吧。一句宣告?可能吧。那些听不真切的词句像小孩子写出的诗,多数意义不明,看久了却让人毛骨悚然。
颠三倒四的话没有消弭,反而越来越清晰。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寻来[1]。”
“来呀,来呀,踩折脊背,剖出心脏,绞断喉咙,撕碎头颅。”
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