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材室里安静下来,简池安还是没有说具体的事情,可是沈欲明白,他这是不愿意多说什么,他有自己的决定,这种感觉很糟糕,几乎可以立即让沈欲的心沉寂下去。
而简池安,他只是有些难以启齿,只是有些莫名的羞耻,他不愿告诉沈欲白露跟他说了什么,不愿让沈欲觉得‘你看,我为了你这么努力’,又或者‘白女士说的话我全部都信了,我不好好学习你以后就会跟别人在一起’,他不愿意让沈欲觉得他在自己心里就是这样一个人,简池安觉得,那是对他们两个人的侮辱,他只是突然兴起一种念头,一种想要与沈欲并肩走遍世界的念头,一种优秀到只要别人提起沈欲就会想到简池安的名字,又或者提到简池安就会想到沈欲的名字一样,他希望今后他们就算不在学校,不在一起,当人们谈论起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会说这两个人一个是优秀的alha一个是优秀的oga真是相得益彰的两个人。
沈欲静静地看了他半晌,突然问道:“简池安,你最开始的时候,是钟情我,还是我的脸?”
简池安愣了一下,如实答道:“脸。”
风顺着窗户的缝隙吹进来,简池安额头的碎发被吹动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琥珀色的眼睛干净的像两颗水晶,他就那样看着沈欲,目光里皆是坦然。
沈欲往前走了两步,“那现在呢?”
简池安喉结动了动,“都喜欢。”
沈欲继续靠近他,简池安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是一点喜欢,还是非我不可?”
简池安退无可退,沈欲一只手制着他的后背,不让墙上的尘埃沾染他半分,看他睫毛轻颤,思虑半晌,才道:“不管是外界因素,还是我内心倾向,沈欲,我好像真的非你不可了。”
沈欲垂下头,问道:“不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简池安道:“不论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欲又道:“不论我做过什么事情?”
简池安道:“不论你做过什么事情。”
沈欲盯着他的眼睛,“会相信我吗?”
简池安看着他的眼睛,“相信你。”
沈欲手指一动,将他的后颈的抑制贴撕了下来,又将自己的抑制贴撕下贴在他后颈的腺体上,道:“简池安,记住你说的,非我不可。”
小小的抑制贴上残存的烈酒信息素顺着他的腺体传递到神经末梢,恍若残存到末尾的临时标记让他指尖轻微的颤栗,“沈欲……”他声音微颤,有个想法突然冲出脑海,“你是不是……有些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