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池安不喜欢穿衣服太过板正,所以校服外套刻意选大了一个号,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但是穿在沈欲身上就正好。
沈欲坐在位置上,闻言抬头看他,“嗯。”
简池安把手摁在他的桌子上,“嗯是什么意思,你不信我说的话?”
沈欲看着压在他卷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伸手弹了弹,拿起卷子道:“我信,嗯的意思是我知道了。”
简池安揉了揉自己的爪子,又听他道:“简池安,不要随便乱碰东西,这张卷子交上去再转回来经过了多少人的手,就算沾上细微的信息素也会引起你的不适。”
简池安道:“可这不是你的卷子吗,就算有也是你的信息素比较多吧。”
沈欲道:“简池安,我还没有碰过。”
“哦,”简池安揉了揉鼻子,教室里陆续有人回来了,他转身摆了摆手,“我回去了。”
第二天沈欲果然没有来上课,而白露也宣布了即将换桌的事情,这消息一出,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简池安拿着手机戳戳点点,想给沈欲发消息,又害怕他在忙,王姝已经写出了一个大概的舞台剧本,又被一堆人七嘴八舌的挑挑拣拣,无奈之下又重新改了。
沈欲不在简池安觉得这一天过的实在是太无聊了,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把自己摔进了柔软的大床里,不知道看了沈欲的聊天框多少次之后,才发过去一条消息。
简池安:沈欲,你在干嘛呀。
黑暗的房间里,桌上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清脆的声音哗哗的响,屋内的陈设在这朦胧的光源下可以窥见几分。
华丽宽敞的屋子里地上横陈着两条粗重的锁链,一端镶在墙上,一端铐在屋内人的脚腕上,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阵阵的响声。
沈欲把埋在膝盖上的头抬起来,眯着眼睛往光源处看去,微眯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看上去异常骇人,屋内充满了属于alha狂躁的信息素,他拿起膝盖上的那一小片抑制贴,夹在指尖轻轻闻了闻,这才慢慢站起身朝桌子走去。
易感期内的alha身体里狂躁的信息素不断的拉扯着意识,只能用那一小片快要失去味道的抑制贴进行微弱的安抚,沈欲赤红着眼,拿起手机解锁,简池安的信息让他眼中的汹涌更加深不见底。
沈欲一个字一个字细细的看,然后骤然把手机电源关掉,捂在胸口仰面躺在床上,屋内重回黑暗,只余下粗重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