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翊听了洛栖的话, 意味深长道:“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洛栖扶着裴翊,往后看了一眼,又想起那天在简池渊书房里得知的关于沈欲让他去简家干什么的解释, 斟酌了一下道:“占有欲太强对alha来说并不是稀奇的事情,但是他,似乎有些…”
裴翊接道:“病态。”
洛栖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裴翊想故作高深的笑笑, 可是他又笑不出来,只好道:“我又不是真的傻, 老简可是我最好的兄弟,他的事情我当然上心, 其实对于他无视信息素这件事情我不是没有过怀疑,但是他不说, 我也就不问, 我只是个学渣, 又不是个智障。”
洛栖淡声道:“我知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样形容他。”
裴翊道:“我感觉没有比这个词更适合他的了, 其实我感受过好多次从他身上压过来的敌意和排斥, 很轻, 像是不存在一样,可是我感受到了, 这其实很奇怪, 因为我感觉他明明可以做到波澜不惊的。”
洛栖微微蹙眉,“是很奇怪, 他有时候根本就不隐藏,有时候又表现的太过正常,很违和。”
裴翊似乎是走的有些累了,停下来靠了一下树,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我打的架多,久病成医,所以我看的出来他那种伤,着力点更像是来源于他自己,而且,我穿短裤,他穿长裤,我在贯力之下摔的居然还没有他严重,想让人不多想都难,说实话,到现在酒店里他那狠样儿都让我心有余悸。”
洛栖道:“池安是真的喜欢沈欲,其实他未必看不出来,但是他可能会下意识忽略这种违和感,而且——”他顿了一下,“我直觉沈欲对池安是真心的。”
裴翊歇够了,顺着洛栖的力道直起身子,“巧了,我也这么觉得,虽然疯点儿,但是只要他真的对老简好,把老简捧在心尖儿上,那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简池安于我是逆鳞,谁动谁死。”
洛栖又想起了简池渊给他复述的这句话,那时简池渊虽说着沈欲对于简池安来说太过危险,可是眼中分明是有些满意的,思及此处,他扶着裴翊慢慢往前走,应道:“嗯。”
医务室内老师看着这有些惨烈的伤口,问道:“怎么弄的?”
简池安道:“他不小心摔了一跤。”
老师眯了眯眼睛,不确定道:“摔的?”
沈欲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