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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汭入内见谢玙,关切一番。谢玙坐在灯下,脸色不大对,凝视前方,手中的书许久都没有翻动,余音在侧烦忧不已,轻声询问:“先生,我去请大夫?”

半日不见,谢玙眼睛发红,正襟危坐,拒绝道:“不用,你先下去。”

余音咬牙退下去。

沈汭近前,大胆端详着先生的神色,面色粉红,如同酒醉,“先生不适,必然是要请大夫的。”

谢玙眨了眨眼,眸色潋滟着水泽,将手中的书放下,“萧坤宁的伤如何?”

沈汭回道:“皮外伤,阿宁受了惊吓,回去许久都不说话。”

谢玙颔首,“你将刺客的衣裳带给赵东家,她应该能分清衣裳的来处。”

“好,先生多休息。”沈汭不敢多待,将包袱取下,别过后立即回去。

赵府里的赵熙然见到衣裳后,暗自惊叹谢玙的反应能力,竟想从衣服身上出手,可就算查到出处,刺客来回行走,也未必就能定案。

她不敢迟疑,让人接过衣裳,沈汭自去见阿宁。

上过药后,腿上舒服很多,萧坤宁躺在榻上,脑海里回忆与谢玙初见的情景。

大雪纷飞,谢玙身上带伤,发着高热,迷迷糊糊地拉着她的手不肯放,时而喊母亲,时而喊父亲。

听说从那次以后,谢玙身上带了旧疾,身体不如往日,体弱多病。

翻来覆去睡不着,屋外想起敲门的声音,她坐起身,挪着步子去开门,沈汭抱着一个食盒出现在门前。

一见面,沈汭就喜笑颜开,“身上还疼不疼,我们吃些糖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