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璨嘻嘻笑了一声:“你做给我吃啊。”
谢玙眼眸深深,削葱般的手指点了点桌面,想起一事:“高阳王爷近日身体可好,上次同我说起,想令郡主回府。”
赵璨并非是谢玙挑选,而是高阳王觉得她平日无事做,将她硬塞了过来。
女官入朝,本就与祖制不和,是赵冕为留下谢玙而改的。如今,第一批女官便是要在观止斋内选,经谢玙考核才可。
赵璨是高阳王的女儿,光凭借这点就不可能入朝。
赵璨一听要回家,皱眉不肯:“我还想再跟学生学点东西,也舍不得斋内的姐姐们。”
府里枯燥无味,哪里有斋内这么多小姐姐们热闹。
倒是萧坤宁没有觉得意外,高阳王同先帝争过皇位不说,先帝差点想将皇位让给他,赵冕对这位叔父早就记恨在心,赵璨还是远离朝堂为好。
谢玙没有再说二话,依旧揪着萧坤宁:“何时将政要读熟,何时再给你们解惑。”
萧坤宁不明为何揪着政要不放,此事比起桌上的孙子兵法更是不值一提,有何可读?
但是她不敢反驳谢玙,谢过先生就同赵璨出去。
两人一道慢慢走回去,赵璨却打开话匣子:“或许姐姐不知,我阿爹时常读这本书,说什么多读几遍,心思见解开阔不说,人也会跟着宁静,可惜我没有什么大智慧,学不来那股气势,读了前面,后面就没兴趣读了。”
高阳王的性子是最开阔宽容的,可惜后来在镇南王被杀之后就出家去了,赵璨没了父亲庇护,爱上一个女子,随她走了,不知所踪。
她沉默不语,赵璨抱着她的胳膊继续嘀咕:“姐姐,我教你吧。”
萧坤宁没有想太多,眼下还有其他的事要做,她必须去见一面沈汭。
太后的寿诞也是乐阳长公主的生辰,多数老臣都知晓此事,默然不敢提,景阳长公主搜罗珍品送给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