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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映没有多想,到了时间匆匆就去了。

高阳身份贵重,看病的时候以锦帐为遮挡,将苏映挡在了外面,贴身婢女在外等候。

苏映是大夫,望闻问切,切脉的时候询问发病的时间与间隔。

婢女谨慎回答:“长公主殿下近来觉得心口疼,早早就歇下了,若非与您事先约定了时间,只怕不会放您进来的。”

诊脉的苏映皱眉,这脉象……很乱,还有虚弱的病症,不像是一国长公主的脉象,简单来说,脉象一切,就可以断定里面躺着的不是高阳长公主,而是另外其人。

若是拆穿了,只怕今日走不出驿馆的大门,且身上的病是多年积累而来,非一朝一夕,她只能装作糊涂,道:“殿下这脉象沉浮不定,恕我无用,竟不知是何病症。”

“你……”婢女恼怒,见她面露羞愧,不好再勉强,耽误大事就不好了,让人带着她出驿馆。

出门登上马车的那刻,苏映恍惚一阵,捂住心口,高阳长公主藏着的女人是谁?

苏映没查出来,让高阳震惊,毕竟苏大夫在长安城内出名的医术好、慈悲为怀,她若查不出,还有谁能呢?

赵熙然饮着养颜的玫瑰花茶,神色中带着揣测,试探道:“苏映可能在装,只怕她猜出床上的人不是你。”

苏映都能着治愈谢玙的‘傻病’,还会分不清正常人与疯子的脉象吗?

高阳对苏映不了解,但赵熙然这么一说,她勃然大怒:“她不能留下,必死无疑。”

打打杀杀,赵熙然翻了白眼:“动动脑子,我去给你解决,苏映是顾老爷子的媳妇,应该说是媳妇,两家交情在,不会不理的。”

高阳这才消了怒气,让人仔细盯紧了,拉了赵熙然去休息。

苏映回到墨香斋,已是亥正时分,下车时双腿发软,险些栽了下去。

顾凝侯在门里,见到她下来,匆忙去迎,握着她发抖的双手,心中诧异,未及多说,抱着她迅疾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