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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玙手中又捏着一道关于文与可被弹劾的文书,捏了半天后,心幽幽沉底,最后将文书放回原地。

幕僚此时在外求见,进入后,先道:“京兆尹将碧书放了。”

谢玙不动声色,“无妨,放了就放了,明日设宴请她作陪。”

幕僚不问宴请谁,领了话道:“还有一事,陛下身边的内侍昨日来寻属下,太后处请先生探望一二。”

萧坤宁奇怪,天家的事喊谢玙有什么用,谢玙有能耐解决此事?

谢玙冷笑,翻开高阳长公主封地传来的信件,觉得又有意思,道:“我知道了,另外高阳长公主近日忙些什么?”

幕僚回道:“高阳长公主历来挥霍,入长安后大肆置办东西,前几日入颜相府,差点没气得景阳公主赶客。”

景阳与乐阳争夫一事,知晓最清楚的就是高阳,她的封地富庶,离长安远远的,听说高宗皇帝临临终前给了她封地养兵的权力。兵不多,却能够自保,这些年又不染政事,先帝都忘了这么一位最小的妹妹。

谁知这次太后寿诞,她就凑了过来,闹得长安城不安宁,也将两位长公主殿下争夫的一事闹得人人都知。

谢玙唇角蕴出几分嘲讽的意味,眸色深幽得不像话,道:“不用管她,她闹什么,你在后面助她便可。”

萧坤宁暗地里睨她一眼,果然,谢玙是要搞事的,她应该退避三舍才对。

谢玙唤了幕僚来说话,扫到一侧的萧坤宁:“我让弄琴送你回府。”

萧坤宁求之不得,没有多话就跟着弄琴离开,谢府处处都是危险,远离谢玙比做什么都好。

弄琴引着萧坤宁从侧门离开,门房处不少人持帖要见谢玙,锦衣华服青年与人说话,“听说延平王病得不清,你说原定的延平王妃是不是当今的贵妃娘娘?”

“不大好说,太后寿辰宴上说的是颜府嫡长女,贵妃娘娘之上还有几位姐姐,依我看,是颜家骗了延平王。”

“贵妃娘娘倾城美貌,是难得的美人,听说她一直倾慕延平王,而延平王没有表示,如此一来,不像是欺骗,我觉得应该是陛下抢了弟弟的王妃。”

“嘘,声音小点,别乱说话,妄议陛下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