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坤宁还是决定走下车,动身的时候,萧闻雪拉住她,劝道:“你切勿任性,文大人与你我不同。”
萧坤宁不解:“不过搭载一程,你想多了。”
萧闻雪放开她,眼见着她下车去见文与可。车下的文大人见到萧坤宁陡然一惊,不进则退,抱着盆栽的双手泛着青筋,可以看得出用力之猛。
不待多看一眼,文与可将盆栽放在地上,冲着萧坤宁行礼:“萧姑娘。”
萧坤宁挑眉:“文大人怎知我姓萧?”
文与可一怔,面露苦涩,双手收于袖中,将那份紧张与期盼按下:“那日你的手炉掉了。”
原来如此。萧坤宁也没有多问,抱着她的盆栽就递给车夫:“文大人似是无事,不如去看灯会,就当是我还您捡香炉的情。”
车里的萧闻雪扶额,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此时谢玙门庭若市,拜谒的人还没有离去,弄琴从门房处接过一封信,匆匆往书斋而去。
今日颜相来拜访,在府里坐了一个下午,门外的人伸长脖子等候。
颜怀桢为公事也为私事,谢玙耐着性子应对,见到弄琴在门口晃悠了许久后招手唤她进来。
弄琴递来一封信,萧府萧闻雪的。谢玙起初没有在意,颜相还在,便将书信压在案牍上,继续与颜相虚与委蛇。
实在不耐颜相枯燥的话,觉得没有什么意思,翻开萧闻雪的信,触目只见‘灯会’二字,心口一惊,旋即想到什么事来。
颜相依旧在说个不停,说起旧事乐阳长公主:“当年我与乐阳长公主不过几面之缘,实在当不得外间那些谣言……”
“颜相见谅,我还有些事,您慢走。”谢玙拿着信件就走,吩咐弄琴送客。
颜怀桢到口的话又吞了回去,做了半日的铺垫,到了关键时候,谢玙怎地这么不给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