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这些事,谢玙又道:“顾家是颜党,但是顾宗未必替颜怀桢办事,有的时候包着的未必只有一层纸。”
“顾家是颜党,但顾宗背后还有人?”萧坤宁捂着自己的脑袋,兜兜转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上辈子谢玙是胜利者,她作为一个旁观者,竟然什么都没有看清?
她再度感觉到了自己的愚蠢,与谢玙相比,她就是一笨蛋。
“我走了,你这里如何收场?”
谢玙躺在榻上,“明日自然有人会成亲。”
萧坤宁从她的言辞里感觉出几分落寞,很明显。
屋内静地奇怪,两人都选择沉默下来,东方露白的时候婢女来敲门了:“姑娘,该起了。”
江南人成亲选在黄昏,寓意‘昏礼’,早上起来要梳洗打扮,准备迎接宾客。
萧坤宁将被子收拾好放在榻上,打开门让婢女进来。
婢女将一应的器物都搬了进来,屋里显得有些杂乱无章,落脚的时候还需掂量下,婢女鱼贯而入,屋子里就站不下了,显得嘈杂又没有规矩。
萧坤宁规规矩矩地坐在状台前等着人来梳妆,谢玙坐在一侧,手中捧着书在看,阔远宁静,缥缈若仙。
吵吵闹闹半个时辰后,顾凝忍不住将人都赶了出去,一面训斥管事,一面让人将乱七八糟的器物都搬看出去,院子里乌泱泱地站了许多人,训完以后又一窝蜂地出去。
这时,屋里就只剩下谢玙一人了。
谢玙倚靠着坐榻,静静地看着随着人群离开的人,手中的书页许久都没有翻动一页,怅然若失。
等婢女都离开后,顾凝砰地一声关上了屋门,“谢玙,她走了,谁做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