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玙……”萧坤宁感觉到一股无力袭来,脸色泛白,被谢玙强按的双手就像碰到刺一般疼得钻心,对上平静中透着深幽的眼眸后,心中隐藏许久的恨陡然升了上来,不管不顾地用劲掐住修长的脖子。
当人失去理智后就会变得疯魔,素日里孱弱的双手充满了力量,掐得谢玙瞬息就说不出话来。
屋里陡然没了动静,余音靠着树就开始放心了,萧姑娘本就是心软的人,先生只要不说气人的话,定能和平共处。
弄琴打着瞌睡,良久听不到声音后就要回去睡觉。
萧坤宁在疯魔的边缘,掌心触碰的肌肤发热,是那么真实鲜活,眼睁睁地看到谢玙面上的痛苦后。
看着谢玙白皙的面色涌上红色,慢慢地变得涨红,她竭力稳住自己颤抖的双臂,谢玙徐徐地阖上眸子,一滴泪滑过眼梢,没入鬓发中。
谢玙死了……
萧坤宁猛地收回双手,不可置信地盯着张曾经又爱又恨的面容,心口忽而疼得厉害,她彷徨地往后退,打开屋门拼命地跑了出去。
余音见到一闪而过的影子后不觉跟了过去,萧坤宁脚下生风,向正门跑去,她吩咐门人将萧坤宁拦住。
萧坤宁发疯似地向门外闯,门人拦不住,余音不知发生什么事,抬手将人打晕了,吓得忙抱住人。
手足无措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两侧的门人去开门,是文与可。
余音谨慎,文大人这个时候过来肯定是从刑部出来的,怀中的人不能让她看见,不然先生十张嘴也说不清了,吩咐门人慢些开口,将萧坤宁送去先生的卧房。
文与可进来的时候只见到匆匆的背影,心中记挂着事也没多想,让人去传话要见谢玙。
屋里的谢玙靠在坐榻上,浴桶里的水早就冷了,她吩咐婢女换热水,余音将人放在她的床榻上。
更深露重,窗口不时吹些风来,榻上的纱幔层层撩动,此起彼伏的时候婢女传话:“文大人想见您。”
谢玙当作没有听见,徐徐将屋门关上,余音识趣地去给文与可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