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八也要成亲。”谢玙顺着她的话去说,拿着她的手摸到那道伤,“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那么傻,肯定会被别人欺负。”
被子恰好能盖住两人,鼻子碰着鼻尖,谢玙的呼吸喷在萧坤宁的面上。
被下的气氛陡变暧昧,萧坤宁一动不敢动,掌心处烫得吓人,就像是摸到炭火一样,那股炙热的温度从掌心滚到心口里,蹿到了脑门处,她感觉一股异样,“我有点热,头好热,发烧了。”
谢玙觉得她傻气,不敢笑出来,抵着她冰凉的额头说话:“发烧了,为我发烧的。”
“是被你烫的。”萧坤宁习惯去反驳她的话,摸到她冰冷的手感觉一阵舒服,“你的手好冰。”
“你身上很热。”
“不对,是你身上太冷了,要不要找苏大夫问问。”
“江湖骗子,你去问了,她肯定让你先暖床。”
“对,江湖骗子。”萧坤宁咬牙恨了一句,苏映十句话里有五句话就不能信,偏偏从她嘴里说出来还有几分道理,不知不觉就被她骗过去了,“她就知道骗我。”
“不,她骗得最多的是顾凝,骗得人家和她私奔了。”谢玙感觉一阵冷意,浓浓的睡意涌向头脑,又恐慌自己睡了人就不见了,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着,轻轻告诉她:“萧坤宁,我睡醒了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萧坤宁感觉那只手慢慢地松开了,就像是精疲力尽后慢慢地放开手。
被子里光色不好,压根看不清谢玙的神色,她拿手摸着那张脸,掌心紧贴着肌肤,“谢玙,你试图放开心中的那只魔鬼,它只会害了你。”
躺在她怀里的人早就闭上了眼睛,累得眼皮都睁不起来,隔着朦胧的光色,她紧盯着谢玙许久,直至眼睛酸涩才跟着闭上眼睛。
谢玙醒来五日后就离开青城,前往高阳的封地登州。
一路坐船往南走,谢玙的身体渐渐恢复,至登州的时候,高阳也从长安城回来了,身后跟着一堆尾巴,弄琴特地在入城门前将那些尾巴除了。
高阳的马车依旧是最骚气的,登州百姓早就习以为常,纷纷让路,至公主府的时候,弄琴送去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