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舒言!”
银雪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旋即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
双手满是汗水,掌心的石头却是凉彻肌骨,弄得她心悸难忍。银雪摁住胸口,用灵力才稍稍平复了那过于强烈的心跳,作为仙人很少会有那么紧张的时候,而她的脑仁此刻甚至都在隐隐作痛。
尤其是在看到旁边人已经醒来的时候。
这张玉床不是很大,虽然能容得下两个人,但是翻身或是其他的小动作就很容易会碰到。易舒言不知何时就睁开了眼睛,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就这么在浓稠暗色里斜眼望着她,半露出来的一截皓腕上并无任何伤痕,模样却与梦中的临砚隐隐重合了起来。
银雪下意识地按住了那颗凉冰冰的石头。
“还我。”
“什么?”
“别装傻。”易舒言的声音里带了点微不可查的笑意,尽管还有点不自然的发颤,银雪在紧张当中自然是一点都没感觉到异常。
在她注视着的目光下,压力陡然增大了些,而盗窃走人的东西自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银雪犹豫片刻后,还是慢吞吞地将手里的东西给递了过去,被易舒言一下子拿了回去,如视珍宝般串到了一根细线上,在脖颈挂好。
须臾,淡淡的一层光芒笼罩在她的黑衣上,灵力覆盖以后,整个外露出来的石头也就在眼前消失不见了。
银雪却没来由地有些失落。
梦境里的临砚是易舒言,梦境里的情感也是那样真切,或许是因为灵器的功效才导致如此。不得不说前世的临砚要比今生的易舒言还要美一些,褪去所有青涩,余下的只有妖冶,而且她们的身上有许多的谜团,梦醒以后,总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梦里她附身在那个上神大人的身上,被临砚死死护在怀里,刀光剑影都伤害不了分毫。
可现实里的易舒言并不会这样对自己,甚至银雪毫不怀疑,按照魔尊那样恶劣的性格,估计要是觉醒前世记忆,知晓自己爱人以后就会毫不犹豫地给她踢到一边去,说不定还会为了表忠心把她给杀死。
银雪望着易舒言的眼神愈发委屈,却没像之前一样再扑过去闹腾,而是静悄悄地坐在那边,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