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我证明?”银雪一只手开始朝她的领口伸过去,语调愉悦上扬,“来呀,我们再来一次嘛?”
“起来!”
最终演不下去了的还是易舒言,一双漆黑若黑曜石的眸子转了转,还是对银雪的厚颜甘拜下风。慢条斯理地理好兔子精给自己扒拉过的衣服后,易舒言倒也没生气,只环顾了周围一圈,在看到地上还残留着的水痕后微微垂眸。
“昨天那个空间法宝上面附了点毒素,以至我碰到以后昏迷不醒。辛苦你了。”
她的声音相较往日要温柔一些,却并不全然是因为感喟,而是骨子里透出来的虚弱。察觉到这一点后,银雪本能就觉得易舒言应当并不像是她看起来的那么轻松,想要伸手去触碰,却被轻轻地挥开了。
“没灵力了吧?我再渡些给你。”
渡灵力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上次还是银雪缠着她才肯给些,此番主动要给,银雪自然是欣喜若狂地凑了上去。只是嘴唇刚刚要碰到的时候就被易舒言的指尖抵住,在距离仅仅半寸的时候停了下来。
“我身上的毒素刚刚清除,因此身体虚弱了点,此时灵力给的不宜过浓,你站好,别碰到我。”
“借口,明明精神头好得不得了。”银雪娇哼一声搂住她的腰,小臂却向上一点,随时以防对面人摔倒,“你就是个小气鬼。”
易舒言拿她没辙:“下次补给你。”
“这还差不多!”
枯竭的小火苗得到些许缓解,银雪舒坦了不少,感觉身上的灵力又充沛了点。不过这次易舒言的确没有给她太多,只觉得差不多以后就放开了。说是这里有些古怪,还得留着力气查探。
这里的白天比起夜晚来算是好了点,但天光依旧是那种如水墨画绘制般,透着一股不甚有生气的白,像是死鱼翻过来的肚皮,色彩干涩又凝滞。
水田内风吹水荡,湛湛连波在脚底下晃着,天上没有太阳,那永远仿佛流淌不到尽头的水却有点淡淡的温度,一起都显得那么诡异,仿佛是万物都被锁在了沉默中。
银雪牵起易舒言的手,第一下被躲开了,第二下就被她紧紧抓住,易舒言没再挣扎,只偏过头去看四周的方向。
“天上没有鸟,水里面没有鱼,甚至没有阳光,夜里你昨天如果没有看到月亮的话,这里可能是一幅画,而且主人的画技拙劣。我们想要出去,估计得找到这幅画的终点之处——银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