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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妖界不远的地方总是会动荡不安,因为常常会有低阶的妖怪出没伤人,或是与修真界因为地界或是宝物产生争斗。由于有三大宗门在旁边,灵水村还算是太平,距离此地的一处和三大宗门离得远了,就要血雨腥风的多。

在那里有个臭名昭著占山为王的妖,自称修的是临砚魔尊遗留下来的魔道,以玩弄人类为乐,尤其是喜欢年轻的姑娘或是男童子。

许多如花似玉的女子与小男娃娃到了他的老窝里不出三日就会行销骨散,折磨人的手段是远近闻名的可怖。为此,祝永昌亲自找了过去说是要投诚,实则是想要借那妖怪之手辣手摧花。

据观察,那小兔子应当是和易舒言关系极好,要么两人是对道侣,要么是极好的挚友,关系比起易舒言那些父老乡亲要好得多。而人有情义二字,折磨死小兔子,他就不信到时候易舒言还能不入魔。

自然,为了让此事没人能察觉得到,他还会再转于人手,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倒不是在意声名,而是以后若是与易舒言共事,怕是还得让她不要怨自己。

深夜的凉风吹动起少女的柔软发丝,祝永昌朝床榻上睡得并不安稳的银雪看了眼,心里只生出一丝极为浅淡的愧疚就再无涟漪。

冷风时而顺着木棺材的缝隙钻进,吹得里面人瑟瑟抖着,蓦然清醒,在一个喷嚏打出来之前及时捂住了嘴。

棺材上没钉钉子,一缕微弱的光从外面透过来,让银雪眯着眼睛勉强能看清纷飞的雪粒。

寒风大刀阔斧地肆意劈砍,抬着棺材上山的纵然是修真者也有了些倦意,寻了个平稳些的地方将其往地上重重一放,将羊皮袍子里裹着的酒葫芦给拿了出来。

“这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山上的这位爷每隔十年就要个漂亮姑娘来,十年对我们修仙的是过得快,但对人老百姓来怎能是轻易过去?上次王六婆还在跟我哭天抢地哭她孙女呢,这回贺老头……”

“哎,别说了。不是说一个修真者送过去,就能抵得上百年吗?等百年过去了,我们人再多一些,还能比不上一个山上称王的杂碎?”

另一名男子打断了他的话,用灵力将酒点燃烧得温热才入喉,咕噜咕噜猛灌了几口,啧啧赞叹好酒。所谓的怜悯也不过是几句话,转眼间又开始议论起别的事情来,丝毫没有把棺材里的人命当回事的样子。

“快点喝完干活了。唉,里面的姑娘也莫要责怪,我们也都是为了这边的老百姓好,许多人都是一大把年纪要么就是拖儿带女,怎能背井离乡受苦,只能就先委屈你一下了。”

“就是啊。”另一人帮腔附和,“这姑娘跟着那老杂碎说不定能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得比我们这些认认真真拜师门的还滋润。”

“怎么个滋润法?”

之后便是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