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的世界里,或许是因为大环境的原因,她一直觉得自己笔直如钢铁,对那些电视里美得不像话的女明星也没产生过什么兴趣。
但此时此刻,脸、脖颈、耳垂都是一片通红,仅仅是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一点点的距离拉近都让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全然调动起来,无比渴望着再次缩短安全距离。因被她舔舐过而微微湿润的指尖在锁骨上缓缓地划过,每一寸的接触,都是让肌肤又攀升了一点温度。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她又不得不有些羞耻地承认。
单身了二十多年,她从未有一刻这么渴望和女人接触。
她想女人。
而且想的还是易舒言。
想的那个,之前差点因为一点小事把她给杀死,叫她“兔子精”、“蠢兔子”、不时还会对她翻白眼瞪眼睛、一点也不温柔的易舒言。
那双前世曾经掀起无数血雨腥风的手此时正在她的锁骨上游弋,不紧不慢地一点点随意画着圈,心火肆意蔓延,指尖撩拨着心弦。
都说灯下美人最难得,易舒言的长发唯有少部分用一根簪子挽起,剩余的全都散落在背后。清冷与妖冶分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却在她的身上体现得完完全全。面部的轮廓一半落在烛光的阴影里,那样柔和的光芒将整个人的面容都显得也温柔起来。
易舒言的手还在她的锁骨处打着转,竟是迟迟没有继续探寻的意思,而银雪全身的筋骨好像是泡在温水中般又酥又软。
她自制力不强,此时此刻也一点都不想自制,刚想抬起腿向上搭去,却听外面的脚步声在神晕目眩间已经走近,之前居然都没发现。
“你俩好了没?快些出来,我想起来一件事还未曾与你们说清。”
孟玲瑶的声音如凉水一浇,银雪的火立马熄灭了大半。
热情快速退却的时候,银雪颇为怨怼地看了眼在自己上方的易舒言,却见对方已然将手老老实实地收了回去。倒是她的衣衫被解开了一点点,虽说无伤大雅,但头发散乱,躺在床上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奇奇怪怪。
银雪蹭地支起身子坐了起来,只听旁边人闷哼一声,原来是被她撞到了伤口,倒也没有责怪的意思。一道异样的情绪在眼底飞快划过,银雪整理好衣裳下了床,气得两只耳朵都腾地竖了起来。
但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到底在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