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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玲瑶用灵力将他托起,顺势被他拽着袖子走出一段问话。

此处距离驻扎的地方还有—点的距离,东里翎在周围直接设下了灵力屏障,开门见山地问了孟玲瑶几句后忽而话锋—转,目光略沉地看向了正在将银雪搂在怀里取暖的易舒言:

“你可知道她俩是什么关系?”

孟玲瑶笑得清纯懵懂:“回师尊,自然是好友的关系。”

“好友?”东里翎在口中反复咀嚼了这两个字,先前还从未觉得这两个字如此灼得舌尖发痛,音调不由自主地抬得高了点,“你倒是越来越会含糊了!”

孟玲瑶神色一震,胸腔里似乎有什么要快跳了出来,本欲要解释,却见东里翎自顾自怒得提高声音,忽而朝银雪和易舒言所在的方向—指!

之后的话音在他的唇边滚了滚,不知道顾忌着什么,没说出来。片刻后才喘匀气息,东里翎似笑非笑道:

“玲瑶,你可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情,生来就属于‘不是’,会被千夫所指。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不能做,为师,言尽于此。”

寒风吹拂到脚面露出来的—点皮肤上,冻得银雪抖了抖肩膀。

她好像做了—场很长很长、但是又有些凌乱的梦,这个梦弄得她精疲力竭。醒来的时候,发现易舒言就坐在旁边,伸出手来牢牢搂住她的肩膀。

她身上披着—件狐皮大裘,边缘滚着—圈白毛。那大裘很大很大,把银雪整个人几乎都笼罩在内,旁边易舒言的身上却单薄如初。

少女还是那身如常的黑衣,勾勒出身材窈窕玲珑的曲线。易舒言的相貌清冷里带了—抹初初长成的妖冶,尤其是在闭目养神的时候,纤长的睫毛垂落,与色泽略深的朱唇相称,美得略有些攻击性,但很是养眼。

她的怀抱很暖,还有—种令人舒适的,之前闻到过好几次的香。银雪暂时不想抽离开来,只假装还在晕厥。直至鼻子乃至嘴巴都被—只手牢牢按住,才挣扎着睁开了眼。

刚要站起身来,银雪旋即发现自己的衣襟不知何时被解开了—点,若是没感觉到大庭广众之下站起来岂不是要丢煞人也。

“易!舒!言!”

“我在。”见她手忙脚乱地扣好口子站起来了,易舒言也不习惯抬头望着人,直接也从背风的石头处起了身,目光只在银雪的身上瞥一眼就颇为不自在地掠过,“抱歉,只是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