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停下脚步,面面相觑。
“好像还不错。”春源朔指了指歌声的来源——旁边二楼正敞开窗户的一户建。
内田真理楞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嫌弃的神情:“难听死了。”
“嗯,难听。”
两人走后没多久,那阵歌声陡然停止,像是播放器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紧接着便是一个女人的大嗓门。
“隆男!我不是跟你说了!在家里要保持安静!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啊,喂!”
“欧巴桑!对不起!我突然想到这么一段歌词,就情不自禁的唱起来了。”
“给我闭嘴!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发生这种事,你就给我滚回大阪!”
“嗨!”
为了把那须野寄放在最近的宠物店,他们走了一条不经常走的路,很窄,再小的汽车也开不进来。
在路边有一家麻将店,门口牌子上写着老板年轻时候是职业选手。上面还有比赛时的照片。
过了麻将店,再下一个20度左右的小坡,有一家红色挡雨板已经掉漆的花店,是一个老婆婆开的。
夏天是花店的淡季,春源朔经过时向里边望了一眼,只看到一片绿色的盆栽,没瞧见鲜花还有客人。
老婆婆吹着风扇,在柜台后面看着一台同样苍老的电视机。
春源朔看了眼手里吃了一半的冰棍。
“这是桃子味的?”
“是啊,怎么了?”内田真理回头看他。
“不,没什么。”
隔一段路出现的榉树,电线杆的倒影,互相吃着对方冰淇淋的女孩们,还有偶尔吹起的穿堂风,春源朔感觉自己偶尔出来走走也未尝不可。
这个想法没持续多久。
出了这条巷子,没了居民楼的遮阳,再加上桃子味的冰棍也吃完了,天气一下子炎热起来。
十分钟后,抵达车站,走上阶梯穿过连通道,穿越检票闸口来到月台,绿色加奶油色的电车正好进站。从正面看是一张讨喜的脸,这种复古的气氛很棒。即使在炎炎夏日,电车依然辛勤地将乘客从此地载往下一站。
“你帮我问问种酱到哪儿了。”内田真理低头在手机上打字,“闹闹这边就交给我了。”
“嗯?”
“快点,我le上没有加种酱。”
虽是这么说着,她却稍稍抬起脸,扔了个春源朔看不懂,但感觉是在生气的眼神。
为什么会生气呢?
他想起不久前正躺在沙发上看书,换好衣服出来的内田真理拿着手机对他随口说种田梨纱也会来。
“她也会?”
“是啊。”内田真理若无其事的点了下头,“不过铃音今天有出勤,来不了了。”
“哦。”
“对了。”她手指划着手机屏幕,眼睛看着上面的内容,一字一句的读了出来,“记得让春源君待会别搞错了称呼。”
“称呼?什么呀?”内田真理看着春源朔,“这句话是种酱说的,‘别搞错了’,是什么意思啊?”
“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
“嗯,称呼‘种酱’的字面意思。”
“哦,是这样啊。”
嗡嗡。
闹闹:大家都到哪里啦
闹闹:我们到车站啦,马上就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