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知道你狂妄到了什么地步吗,黑炎城学生的试炼历来都是受黑炎城官方保护和认可的,在试炼期间,试炼学生接受半军事化管理,执行的是安达曼联盟的战时管理法令,整个野狼山谷就是半个军营,你们萨米拉商团无视黑炎城与安达曼联盟法律对学生试炼的规定与传统,硬闯野狼山谷,明火执仗随意抓捕试炼期间的学生,这不是在践踏黑炎城的法律和尊严是什么,不是在把安达曼联盟的战时法令当成儿戏是什么。我现在都在怀疑你,是不是诺曼帝国的间谍,故意借着抓捕我这件事来破坏这次试炼,目的就是动摇大家对黑炎城和安达曼联盟的信心……”
一边说话张铁一边气势十足的向着萨米拉逼过去,萨米拉则满头大汗的步步后退着,脸色越来越白,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因为张铁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根本无法辩驳,而听着张铁的这些话,外面牲口们的喧哗则越来越大声,许多人都在大骂,叛徒和间谍之类的词汇不绝于耳,兄弟会的几个家伙在外面鼓动着,让声势越发的大了起来。
监督委员会的老师们原本都在忍得很辛苦,这个时候听到张铁在萨米拉头上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越说越严重,一个个的脸色都严肃了起来。
萨米拉此刻已经真正从心底开始后悔了,为什么今天要惹张铁,刚刚他觉得张铁是毒蛇,而此刻,看着张铁的那张嘴,他觉得那张嘴简直就是能把他彻底吞噬下去的魔兽的血盆大口。
“你血口喷人……他……他们追你是因为……因为误会了你偷了他们的钱包?”萨米拉临时反击着,能混到今天,萨米拉的见识也不浅,“根据黑炎城的法律,所有人在发现有人犯罪当时都有制止犯罪和让自己损失不进一步扩大的权利,这个权利,甚至凌驾于安达曼联盟议会对议员的豁免权之上,所以,你休想给我扣上什么大帽子!”
“哈……哈……哈……”张铁大笑了起来,萨米拉终于入网了,“你说的对,在犯罪当时和现场制止犯罪的权利确实凌驾于安达曼联盟议会对议员的豁免权之上,如果我偷了钱包的话这条法律的确适用,诺曼帝国间谍的名头确实落不到你们头上,可问题是我没有偷钱包啊!”
“既然你没偷钱包,那也只能说明这是一个误会,你无罪,但你也休想用这个误会作为借口来污蔑我!”萨米拉强自镇定地说道。
“如果不是误会呢,而是你们故意栽赃我,就是想通过污蔑栽赃我来搞事,搅乱这次试炼,目的就是想在这次试炼的这几千个学生中,在这几千个未来的黑炎城士兵中的心中削弱黑炎城的权威,让大家对黑炎城失望,如果是那样的话,你还敢说你们不是诺曼帝国的间谍,不是别有用心的叛徒吗?”当张铁说出这话的时候,不光是萨米拉的脸色变了,就连那几个商团护卫和临时督查委员会的老师们的脸色都变了,外面旁听的牲口们则鸦雀无声。
说到这里,张铁没有再看面色惨变的萨米拉,而是看着那几个已经面色发白的萨米拉商团的护卫,还有那个把钱包丢在自己矿篓里的贾格拉,露出一口白牙笑了笑,“你们知道黑炎城和安达曼联盟这个时候抓到叛徒和间谍会怎么处置吗?全家绞死!”张铁这个时候的微笑在几个护卫看来简直比恶魔还要可怕,“而且,你们想死都不会死得痛快,在死之前,落在那些专业人士手里,为了审讯你们,你们全家人男女老少身上都不会有一寸皮肤是完整的,对付间谍的拷问手段我想你们都清楚……”
“不,不,我们不是间谍和叛徒……”几个护卫面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
“是不是间谍不是你们说了算的,而是看你们到底有没有故意污蔑和栽赃我,然后想通过污蔑我来搞事,来达到搅乱这次试炼的目的,诺曼帝国的间谍现在正巴不得黑炎城人心惶惶的乱起来……”张铁安静的看着那几个护卫的眼睛,看着贾格拉,这几个人这个时候小腿都开始颤抖起来,看到时机到了,张铁突然一声大喝,“都死到临头了你们还不承认吗?难道非要我到黑炎城的内务部检举你们,非要别人拿出灵魂与血脉之誓的契约,非要让黑炎城的那些强力部门把你们全家老小投入大牢体无完肤你们才会说实话,这个时候,黑炎城正在风雨飘摇,为了萨米拉商团的那点薪水,为了一个诺曼帝国的间谍和黑炎城的叛徒,真的值得你们让全家老小为他送命吗?”
贾格拉突然崩溃了,这个原本的苦主一下子指着萨米拉大叫了起来,“我说,我什么都说,是他,是萨米拉让我把一个钱包丢到你的矿篓里,想要让我诬陷栽赃你是小偷,然后再把你抓起来……”
心理压力最大的贾格拉的突然崩溃就像一道决堤的堤坝,瞬间就冲毁了另外几个人的心理防线,临时监督委员会的老师和所有门外的牲口们都被震惊了,接着就是喧天的哗然。
“我说,我说,是萨米拉让我们在贾格拉假装自己的钱包被偷以后,一定要把你抓住,想要人赃俱获,是萨米拉想让我们把事情搞大,想把这件事弄得人人都知道……”
“是萨米拉,是萨米拉想搅乱这次试炼,与我们无关啊,我们只是拿着普通薪水的护卫,不是诺曼帝国的间谍和叛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