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在外面说一不二,威严日盛,可在这家中,他话说到一半,就被张平抬手打断,还只能乖乖的听着。
张平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有生之年能看到你们兄弟能在太夏挣下这么一份家业,整个张家蒸蒸日上,承安,承泽他们一个比一个出息,我在能动的时候还能帮帮你们两兄弟看看家,已经很满足了,以前在黑炎城我在工厂里一个月挣个把金币的时候,哪里能想到我张平有朝一日能过上这样的生活,今天虽然出了事,但就算我今天回不来,心里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
听到张平这么一说,张铁老妈在那边眼泪又掉了下来,“我和你爸说,这金乌城城主的位置,要是危险,干脆也就别做了……”
“你这就是妇人之见了,那些人真要动手,除非我们张家的人一辈子都窝在内城之中不出去,否则的话,他们迟早能找到机会,这和我在外面做不做城主有什么关系,这么大的一个金乌城,就是家里的产业,如果我们自家人在金乌城都要缩头缩脑的,那不是笑话吗!”张平大义凛然的对张铁的老妈说道,平时张铁的老妈在话语上总能压着张平一头,但遇到这样的大事,张铁的老妈却也不做争辩,因为她知道张平说得是对的。
张平说完,又转头看着张阳,“我能力有限,也有自知之明,上下帮衬之下,能做这个金乌城城主的位置已经是极限了,这也是我现在还能帮你们两兄弟做的,这次的事情不要弄得太大,等过了两天,我该干嘛还是干嘛,金乌城官署那边的事情也不会丢下……”
张阳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知道了,其他事情我会安排的!”
“吃饭吧,今天刚好承安回来,一家人难得一起吃个饭……”张平干脆就抱着两个小孩就站了起来。
……
吃饭的时候,张阳也不再多说这事,还询问了一下张承安在幽州学堂的学业功课。
幽州学堂是现在整个幽州最高等的官学,里面的师资配置,都是整个幽州一等一的,聚合了各方面顶尖的人才,不时还有幽州各家各族的骑士级的长老或者客卿前去授课,这样的阵容,哪怕怀远堂是刺史家族,也拿不出来。这也是太夏的国策之一,太夏重视教育,所以各州之中,州一级的官学,都凝聚了一州各门精英,豪门与平民都照顾到,若论学校的综合教学实力,州一级官学的实力若说是第二,敢说第一的,虽说不是没有,但也只有少数豪门的私学能与州一级的官学比一比。
但还有一点,则是任何一个豪门的私学比起官学来都比不了的,那就是学员在学校里能结交的人脉。私学不管如何,里面的子弟绝大大多只是一家一姓,还夹杂着几个关系户或者家族旁支血脉,这本身就是局限,而官学之中,却没有这个限制了,同一所学校,各级的豪门子弟不少,平民子弟也不缺,不说豪门,就是那些平民子弟之中,将来说不定也就要出几个郡牧刺史级的人物。太夏朝廷,本来就会有意在平民之中选拔官员,用来平衡地方豪门的影响。
能在幽州学堂里读书的人,其中将近一半,都是为幽州学堂出了力的,来自幽州各个豪族家中的子弟,这是定额,另外一半则是公开选拔录取的幽州本地的杰出少年。
张承安进入幽州官学已经三年。
当然,州一级官学的教育比起太夏的那些大宗门来,那又是两回事了,走双方的也是两条不同的路线。
这一次,说来也巧,张承安参加学堂实习习课,就在今天,途经金乌城,看到金乌城气氛紧张,张承安一打听,自己爷爷遇刺,所以就连忙跑回家中探望。
“吃完饭你就回去,在幽州学堂内不要依仗自己的身份搞特殊!”张阳对自己的儿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