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红线是不是宁河历史上的最高水位?”张铁问刘云涛。
“是,这条河堤当初修建的时候,就是以能抵御宁河千年一遇的最高水位建造的!”
“如果遇到洪水,这宁河大堤垮塌了怎么办?”
刘云涛闷声说道,“宁河之水如不淹没河堤而决堤,从我开始,宁河郡郡守府中要掉脑袋的官员会有四十多人,修建大堤的施工商团负责人族诛,总监工族诛,河段监工族诛,决堤段的地方主官族诛……”
宁河郡郡守的一连串的“族诛”说出来,让张铁都摇头,这样以来,太夏谁敢在这样的工程上动手脚,那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在远处,张铁还看到一座颇有规模的河运码头,只不过与张铁印象之中的那些热闹的码头比起来,出现在张铁眼前的这座码头,则显得冷冷清清,就像歇业一样。
“那码头是怎么回事?”
“那是运粮的码头,今夏没有粮食好运,码头自然就停下来了!”肖赐威在旁边开口说道。
张铁看了那冷清的码头一眼,心中暗暗叹息一声,这种时候,码头一停下来,在码头上工作的工人,还有在宁河上跑船的船上的船工,生计自然大受影响,一方面是没有收入和工作,另外一方面却是粮价因为绝粮而变得更高,三眼会这绝粮的绝户计,所能影响的,绝不仅仅是种田的农户,而涉及到方方面面。
宁河郡郡守一直在悄悄的观察着张铁的神色,当他发现张铁看着远处空荡荡的码头眼中有不忍之色一闪而逝的时候,刘云涛心中一下子就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了宁河的风光,检查了一下官田的水利设施,张铁又来到宁河堡中视察。
和肖赐威说的一样,住在宁河堡房舍之中的那些人,看样子,果然都是和肖赐威同族之人。
让张铁诧异的是,肖赐威在那些边民之中的地位,居然非常的高,许多上了年纪的边民,看到肖赐威,居然都是对着肖赐威行跪拜的大礼,口中还说着一些张铁听不懂的土话,一些青壮边民看到肖赐威,也非常的尊敬。
以张铁的眼光自然看得出来,这不是单纯的威压手段可以做到的,而是肖赐威在所有的边民之中,真的有巨大的威望。
宁河堡中有老人,有女人,还有孩子,肖赐威所说的官田的雇佣农夫,自然不是这些弱劳力,而是宁河堡中的青壮,那些女人,孩子,老人,都是那些青壮的家属家眷。
宁河堡中的所有人,虽然不至于衣不蔽体,但从穿着和各方面的用度看来,也只是刚刚够生活。
女人和老人们在宁河堡外面圈养了一些鸡鸭猪羊等牲畜家禽,但这些家禽现在的状况,好像除了在水里淘食的鸭子之外,其他的家禽牲畜都不是太理想,宁河堡里面的饲料供应也变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