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船篷里走出两个人,全都高高壮壮,动作灵活跳上夫妻俩的船,刘满娣跟他男人下了一跳,“你……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不重要,派我们来的人想找你们去个地方商量点事情。”
“商量什么事情?我们哪也不去。”石桥桥墩设计精巧,能兜住声音,刘满娣的高声尖叫消散在河道两岸烹制晚饭的锅碗瓢盆交响曲中。
听刘满娣质问,这两人并没有动粗,圆脸的笑问另外一个长脸青年,“你说把一个人的头整个按在水里,那人多久能停止呼吸?”
“看肺活量,最慢的几分钟就能变成淹死鬼。”
“那两个人用多久?”
问完圆脸又抛出把匕首,“割断动脉放血呢?”
刘满娣:!!
她男人王自荣胆子更小,吓得险些尿了裤子,站都站不稳,一脸青白地跌坐在船板上。圆脸青年脸上露出讥讽,从兜里掏出两个球,递给两人,“塞嘴里。”
夫妻俩想起上个月,酒厂一工人喝醉栽到桥下灌死的惨样,秒变怂货,下意识地乖乖照做,另一人又拿出两个黑布口袋,“罩在头上,进船舱里坐着。”然后一前一后站在船两头,小船迅速驶离这片水域。
绮芳在浅湾村并没等多久,听到外面一声似是暗号的声音响起,金镰侃起身掰掉墙上跟眼睛齐平的一块木板,唤绮芳,“过来看着。”
从墙上的洞口看过去,隔壁的屋子除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屋顶吊下来的一盏不甚明亮的15瓦小灯泡,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门被打开,一个头上罩着黑布的女人被一圆脸青年推了进来,摁在椅子上。
那女人被揭了头罩露出来的脸竟然是刘满娣,绮芳惊讶极了,转头无声地问金镰侃:“你要干什么?”
金镰侃只回了俩字,“看着。”
刘满娣这一路行下来,稍微稳住心神,心里悔死了,一开始要是拼命反抗,就不用像现在这样不知道被带到哪个犄角旮旯,想跑都不知道往哪跑。
梗着脖子问刘飞:“你们这是犯法,我男人呢?我们要是有个好歹,你们会被拉出去枪毙。”
刘飞满脸惊讶,“我打你了还是骂你了?请你来这里做做客,就犯法了?放心你男人在另外的屋子,暂时没事……不过你们接下来要是不配合,我可保证不了我不犯法。当然我要是犯法,你和你男人有没有命去告我,就两说喽。”
刘满娣吓得一哆嗦,“你到底想怎样?”
刘飞懒得跟她周旋,“佘家暗地里要求你打探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