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芳在第一排的供灯中发现了金家人的名字,紧紧挨在一起有十数人之多,都是金镰侃的至亲。跪在金镰侃身后,绮芳和凌峰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金镰侃回身见两兄妹面色凝重,打破沉默,提醒道:“别忘了我们来干什么。”
绮芳环顾四周,还想再劝,“你家人不介意?”
“他们生前最爱玩。”
“好吧……”劝无可劝,那就一起作。
金镰侃从手里拎着的袋子里翻出几包东西,递给余凌峰,下巴指向殿侧放灯具的矮柜,道:“酿酱油的也算半个搞化学的,交给你没问题吧?”
余凌峰接过东西,打开闻了闻,坏笑道:“你就放心吧。”
“最里面留下一盏。”
“明白。”余凌峰头不回应了一声,忙不颠地去搞他的化学实验。
留余凌峰在殿侧忙活,金镰侃带绮芳来到佛龛后侧的影壁,见他一件一件从袋子里往外掏东西,越看越眼熟,绮芳眉头轻挑,“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怎么这么会利用周边环境干坏事?”金镰侃的聪明劲一旦用对地方,佘家在聊斋里别想走出来了。
小金不爱听,“你就不能说我点好话。”
“你真会就地取材,因地制宜,因势利导,随机应变。”
某人满意了,嘴角往上翘了翘,反问道:“你竟然能看懂?”
最不会说话的是谁还不一定,“我大伯就是教物理的。”绮芳抬眼在四周寻找,“你玩小孔成像,你的孔在哪?”
小金笑容神秘,“銮金佛像,重装饰,是最好的媒介。”
这个你都敢?绮芳睁大眼,“这算不算对佛祖不敬?”
小金不以为意道:“我千辛万苦把它救回来,讨点利息不过分吧。”
绮芳:“……”
敢跟佛祖讨利息,上一个这么干的是毛脸的孙悟空,你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