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柜台后面,拿出那本恍惚间已经几十年不曾见过的《盗墓笔记》,爷爷的字迹看起来并不漂亮,泛黄的纸张上黑色的笔迹蜿蜒如蛇类爬过的痕迹。这或许真的是一切的起点,只是后来的吴邪再也不想去探究。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翻阅着泛黄的书页回忆着那些已经被时间掩埋的模糊回忆。
金万堂推开小古董铺的雕花木门,门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吓了他一跳。定了定心神,对抬眼看他的吴三省的大侄子露出一个笑来:“你这里收不收拓本?”
吴邪合上笔记然后把手中的笔合上盖子放在一边,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收的,您这是有什么好东西吗?”金万堂一愣,刚刚打好的腹稿顿时没了用武之地。
但是终究是江湖上的老人了,还是反应过来:“不是出手,我就是想打听一下这里有没有战国帛书的拓本?就是五十年前几个土夫子盗出来又给美国人骗走的那一篇。”
“您能问到我这想必也有些门道,不过我还确实没有。这样,我三叔可能知道点消息,您是谁介绍来的方便说么?”吴邪回答得很谦和,但是金万堂隐约觉得这差事似乎不太好对付。
“我是老痒介绍来的。”金万堂回答得很干脆,从怀里摸出一只手表来,“他说你一看这个就明白了。”
吴邪眉毛轻轻挑了一下接过表摩挲了一下。他哪里记得什么表,但是金万堂敢拿出来必然是确定了他找不出什么纰漏。笑眯眯地把表还回去,也不为难金万堂:“行,那明人不说暗话,您今天来的目的直说吧能办的我就尽量,不成也留个交情在。”
金万堂不动声色地擦掉手心的汗,看来老狐狸的后代还是狐狸,看样子小狐狸不太想为难他。挤出一个笑,金万堂便道:“我有一个朋友从山西带回来点东西,想让你给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说着摸出一张白纸递了过来。
吴邪闻言也笑了笑,意味不明。他没有接话,只是装模作样地看了看那张纸,却不料到在那张复印件里藏着的字。用哑文写的仿佛涂鸦般的小字隐藏在帛书上的狐面里,迅速地解析却发现只有几个词语——青铜,汪臧海,七星棺和开始。内容极尽简练,恐怕这就是远距离的时候解连环和吴三省进行交流的手段,不易发觉而且易于引导那些能破译的人。吴邪清楚这些信息的意义绝对不只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但是却也毫无头绪,他眯了眯眼睛,抬头又是一副笑脸。
不,不一定。这些信息或许只是通过他的手送到三叔手上而已,信息的发出者是谁根本不确定。也就是说,这种信息传递有太大的纰漏,解连环不会采用这种方法的。他的方法一定会更加的隐蔽——比如,像那盘录像带。借助汪家人的手法传递信息,真正的信息不是这些东西。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