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急,好好想想方才我问的那三个问题,与我一同走回到原来的地方,我再把信给你看。”信北君抱着他的小白貂走在了前面。
与方才相反,少公子这回紧紧跟在信北君的身后,并且换成了少公子回答信北君问的那三个问题。
“我自然是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个位置本就是我母亲清河公主的,而我更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九州之上,还未找到与我志同道合的盟友,凭我一己之力怎样颠覆周王,从而拿回自己的东西。”
“周王仁慈,这倒是很好笑的笑话,若不是他,我父亲怎会落得那样的结果,母亲又怎么会被困在缠情岛上,为了保护我,又与我是分隔两地,不能时常相见,这所有的一切难道这就是他的仁慈吗?”
信北君停下了脚步,缓缓地看着少公子,他的表情有些无奈,又有些感慨。他叹着气与少公子说道:“我那时听我父亲说过,叛乱是臻太后与历将军一同携手谋划的,政变当时,周王年岁还小,而后也一直是臻太后和历将军在把持朝政,或许周王有自己的苦衷,更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少公子垂下眸子暗自思量,信北君说的历将军和臻太后,清河公主从来没有对他提过,只是一句带过地告诉他,是周地的宗亲贵族觉得清河公主在登顶之日与一个不明身份的男人跑了,难以胜任九五之位,转而支持玉重登顶,并且让少公子平淡接受,莫要心生怨恨。
少公子忽然想明白了,之前在缠情岛,清河公主一直劝说他远离权利之争,这才故意没有与少公子说实话。
“不如这样,我为殿下做引领之人,请殿下见一面周王,若是之中有误会,何不当面说开呢?”信北君看出了少公子眼里的疑虑,顺而也猜测到了少公子所听到往昔,与他现在所说的存有很大的偏差。
信北君深知,这其中的偏差若是由他告诉少公子,少公子不但不会相信,还会觉得是他与周王一同别有用心地诓骗他。
解铃还须系铃人,信北君能做的,就是带着少公子去找这位系铃人。
“你为何会这样帮我。”少公子不解。
信北君笑着将袖袋里的帛书递给了少公子,这次他再也没有藏回去。
少公子展开帛书,娟秀的篆文展现在少公子的面前。
君执:
见字如面,我与绥绥二人已是相隔天涯,纵使我此去凶险,却仍有回见之心。可天下之事并非事事如愿,我若此去不回,请你一定护好绥绥,她不比我一般凶悍,且又心善纯真,你与她青梅竹马,自是两小无猜,我信你能在红尘之中护她周全,莫让人将她重伤。
此番她嫁去蔡国,你我明了,全是国之间的龌龊交易,得幸你为周王室的后裔,若是重得荣耀之位,定能夺回绥绥护她周全。蔡以小国硬碰强楚必死无疑,你暂且与百里一道,尽快与蔡息两国分割,以免殃及池鱼,陈地虽摒弃绥绥在先,但却是你我她三人的栖息之地,且绥绥心善,定不会眼看陈地陷入两难。
我已离去,并非本愿,却是时势所迫,然绥绥身边已有我随之保护之人,你且不必担忧。
我与你,与绥绥三人不知何时再见,你且欠我一场比试,务必珍重。
妘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