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出来,老子就把你的破屋子给烧了!”伴随着怒喝声的是木门猛烈地颤动,似乎是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
“谁啊?”黄发男人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安静下去了。
门外并没有立刻传来回答声,似乎敲门之人没想到说话的居然会是个男人。
“昂,你是被捡回了的那小子吧,哼,那死娘们跑哪去了?”这次说话的声音换了一个。
在黄发男人还没想好怎么作答的时候,那充满了不耐却让他熟悉的声音伴随着马的嘶鸣声从门外响起。
“你tm叫谁死娘们呢?一群哈巴狗在我门口磨磨唧唧干什么呢?讨饭吗?”
“哈,我还寻思你跑了,呵也是,现在外边那么乱,想来你也是没那胆子啊,来来来,把这周的保护费交了。”
“拿完,然后,滚!”
片刻后,随着脚步声的远去,木屋的门被重新打开,但梅麻吕没有立刻进屋,而是来回扫视门的内外,有些心疼的按了按门板。
“被踹的有些凹进去了,应该不会漏风吧?”
“咳咳。”黄发男人清了清嗓子增强了自己的存在感,然后拍拍肚子表示自己饿了。
“嗯!?”少女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没看到我心烦着吗?啊?你在那咳咳什么呢你?”
“呃…哈,哈哈。”黄发男人挠了挠头:“我是想说,嗯…我能把门给修好,也许吧。”
“呦呵,这年头大少爷都会修门了啊,行,你来。”梅麻吕诧异的打量了他几眼:“想不到你还有点用。”
但黄发男人并没有上前,和梅麻吕愣愣的对视了快一分钟他开口问道:“修理工具呢?例如钉子锤子什么的。”
漂亮的绿瞳少女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真的很复杂,就像是看着一坨被摆放在豪宅内精心照料防止它散味的屎。
“我要是…”砰,少女踹了一脚木门。
“有那玩意…”砰,少女又踹了一脚木门。
“还tm要你帮忙?”砰,门板被踹了回去,平平整整:“完活。”
喂喂喂,木板是踹回去了,但那上面的裂纹真的没问题吗?
黄发男人眼皮跳了跳:“这就好了?就这?”
“不然呢?”少女白了他一眼:“败哔哔了,我去做饭。”
她转身夺门而去,然后砰的一下把房门合紧。
黄发男人叹了口气,坐回了自己躺了听说有一个多月的破床上,他开始想念那属于失忆前的自己的贵族生活了。
等了半晌后,越等越饿的他感受到了些许焦躁,起身打开房门打算看看情况:“怎么那么久?”
话刚出口,他就看到了门口那将积雪清空并架好火堆的少女。
“你急你马呢?打猎我来做饭我来赚钱我来,你就等着吃饭还不能闭上你的腚?”梅麻吕似乎是被催促声激怒,正在给白尾鹿剥皮的手一歪,刀刃将她的左手划开了一道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