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盛估计他着陆之后就立即把自己制服上的名牌都撕掉了。
他给的理由更是荒谬。他说自己所在的兵团,新兵在加入的第一年是不能用自己的真实姓名的,只能用兵团长取的代号。只有在服满一年兵役后,顺利通过考核的才有正式入团资格,这时,才可以申请换回自己的真实姓名。至于那些没通过考核的,也可以换回真名回家探亲了。
这个规矩倒是真有的。
但是,你刚才也说了,现在没有军队,也没有将军或士兵了,这就……呵呵。
新兵一点也没有感到被挖苦了,还很正经地跟齐盛讨论:“我说,以后你别叫我0079了。听起来像狱警叫监狱犯人,你不觉得么?”
齐盛也想笑了,“那我叫你什么好呢?”
新兵早就想好了,他指指自己,“我是幸存者a,你是幸存者b,她是幸存者o。怎么样?代号恰如其分,还好记。”
齐盛发觉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混蛋新兵的不正常程度,恰如你放的狗屁的分啊,幸存者abc?
“听起来不会像进行医学对照的实验室动物么?”
新兵哈哈哈笑了几声,强行抿住嘴,“咳,什么对照试验动物啊,你难道没听说过abo么?”
“血型?”齐盛明知故问。
“不是啦!唉,alpha,beta,oga啊,真没听说过?”他看了齐盛几秒钟,大惊小怪道,“天哪,你真的连这个都不知道?你青春期的时候都没看过小黄书么?”
齐盛觉得自己再和他讨论下去会面临降智的危险,“所以呢?你,a?”
新兵被这个质疑的语气激得蹦起来,一扬下巴一挺腰,“怎么?”
齐盛才不搭理这个一脑子涩情废料的家伙,照旧叫他0079。
新兵——不,0079,当然也不服齐盛的管束。
两天后的下午,他从外面风风火火跑进来,“齐盛,她出来了!”
齐盛不为所动,低着头继续搓草绳,“哦。”她落下的那些草干枯后会自动卷曲成线,稍微一搓就能做出草绳。
“她向山上去了!”
“那又怎样?”
“她的举动看起来很可疑。我们不要跟着去看看么?”
齐盛抬起脸,定定地看了0079一秒钟,“你要是跟去,你才是举动可疑的人。我劝你别去。这是一个陷阱。”
0079还是去了。
也难怪。这货这几天动不动就要站在溪水边上隔着小溪相望呢,简直要望穿秋水了。
人家下饵,他岂有不上钩的道理。